一般盯著江尋道。
他就是象帝峰的峰主,青雲宮掌門的師弟,也是
“柳師兄的確是因我而死,但他並不是我殺害的。”
“他可是死於你的劍下?”
“雖是如此,可...”
“你隻需回答,是或不是?”
柳聞的屍體就擺在離江尋道不遠處,他臉色慘白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地上,沒有半點生息,江尋道看了一眼,而後緩緩低下頭:“是的。”
柳致遠站起身,他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緩步走到了柳聞的屍體身旁,然後蹲下`身去細細端詳了一會,他的神色依舊是一片肅穆,似乎看不出半分悲痛,他伸出手慢慢的拉了拉柳聞有些褶皺的衣領,而後波瀾不驚的問道。
“子覺說,你辯解有人操控了你的法器刺死柳聞?”
隻是一個漫不經心的動作,卻讓江尋道突然梗住了聲音,她急急的垂下頭,過了好一會才勉強從嗓子眼擠出了一個字:“是。”
“被魔教妖人擒獲,卻毫發無損逃脫。而後帶人前去魔教巢穴查探,又是毫發無損卻殞了我徒兒的性命,他還是死在你的劍下。江姑娘,你覺得你的說辭,我們能信嗎?”
柳致遠的追問看似不疾不徐,可每一個疑問都分明是真的將江尋道當做是凶手無疑。
江尋道自是了然她無論怎麼解釋,別人都不會信,或許換做是她自己,她可能都不能相信,沒有抹去法器與主人的血契,就能強行操控他人的法器,能有這樣修為的人世間少有。
能有這般修為卻來構陷她這麼一個小人物,誰會相信呢?
在眾人心中,答案呼之欲出,那就是被魔教俘虜的江尋道早已投靠了魔教,而在子覺殷禮和那兩個和尚的證詞之下,江尋道的行跡言語就更顯得異常。
江尋道隻是蒼白的辯解了幾句,無人相信。
柳致遠一拂袖,看著大殿上另外幾個峰主,詢問道:“眾位師弟師妹,你們覺得如何?”
五位峰主之中,最年輕的便是玄牝峰峰主江聖,他是掌門最小的親傳師弟。模樣長得極為俊俏,喜著一身青衣時常披散著發絲,性子慵懶而又灑脫,對門下弟子管教鬆散,時常與弟子打鬧玩笑,極受青雲宮弟子喜愛,卻也被其他幾位峰主詬病。
他是最先表達意見的,隻見他坐在最角落的地方,靠在椅子上先是打了個哈欠,而後伸手懶懶的撐著下巴,璨若星辰的雙眸中泛著點點困倦,骨節分明袖長白皙的指尖輕輕一點江尋道,挑唇一笑道:“我倒覺得這位江姑娘不像是凶手,柳聞的修為雖比不上裳兒,可在門派一眾弟子中也算是不錯。就算是這姑娘偷襲,也不可能讓柳聞逃脫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被一招斃命。”
說完他對著江尋道眨了眨眼:“況且,江姑娘的模樣這般乖巧可愛,怎麼看也不像是叛道之徒。”
江尋道愣了愣,在這人身上江尋道感覺不到半點敵意,他在為江尋道說話,可說完又無厘頭的調笑了一句,實在是叫人覺得有些輕佻。
“胡言亂語,你瞧瞧你這樣子成何體統,哪有半天為人師表的模樣。”
也不知柳致遠是對江聖的態度不滿,還是他為江尋道辯解不滿,他皺著眉頭看著江聖嚴厲的嗬斥教訓起來。
一旁默不作聲的玄棲輕咳了一聲,也開口道:“師兄,師弟說的不錯,我也覺得此事還有些蹊蹺,不如還是查驗明白再做決斷吧。”
玄棲是紫竹峰的峰主,是穆裳的師父,也是江尋道在這幾人之中唯一曾見過的。玄棲向來謹慎,倒不是為江尋道說話,而是她覺得此事的確有些不合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