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兩日後,我與風華穀殷禮師妹去往旻州查探遺陣返回後,撞見了獨身一人的江尋道,她說她僥幸從魔教妖人手中逃脫,趕來旻州便是想要與我們會和。當初在旻州,江尋道可是在穆師妹麵前,被魔教妖人抓去的,既然能從師妹麵前將人抓走,那修為定是極為高深,江尋道能獨身逃脫,且毫發無損,難道穆師妹就不覺得有古怪嗎?”
穆裳斂眸似乎並不想回答子覺的反問,子覺便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江尋道帶我們幾人一同前去她之前被魔教關押的山寨中查探,柳師弟隨同她一起前去。我和殷師妹還有兩位大師,在外接應。待我們察覺異常趕去時,柳師弟已是斃命,而江尋道則是滿手鮮血的呆坐在地上,她的法器那把單刃劍則是貫穿了柳師弟的胸口。”
“四處無人,唯有他們二人,現場也並未旁人留下的痕跡。江尋道口口聲聲道,是有人操縱了她的法器殺了柳師弟?若是穆師妹,當真會信?”
穆裳沉默了半晌緩緩站起身,她並未再對子覺說什麼,隻是開口問道:“師兄,尋道她現在,在何處?”
子覺跟著站了起來,掀起唇角淡淡一笑:“柳師叔吩咐將她鎖入葬劍爐,你若有異議,去找柳師叔便是。”
穆裳心中一驚,葬劍爐是關押重犯的地方,還未查清江尋道是不是有罪,柳師伯竟直接將人關入葬劍爐,這怕不是要江尋道的命,心中湧上怒火,麵上神色卻冷然。
穆裳拱了拱手道:“今日裳兒失禮冒犯師兄,還望師兄見諒。”
子覺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而後凝眸看著穆裳:“我知穆師妹和江姑娘關係親厚,自然不會見怪。可穆師妹別忘了,我與柳師弟亦是親厚。”
“告辭。”
穆裳從子覺的房中走出,院子外站著一個穿著光頭穿著紅色袈裟的年輕和尚,他麵上笑意溫和,見穆裳走了出來,便連忙雙手合十躬身道:“阿彌陀佛。”
這和尚穆裳在論道大會見過,隻不過兩人並未交手,她隻知道這和尚法號虛雲,在論道比試中,排行第八。.
穆裳心係江尋道並未停留,隻是禮貌的回了一句:“虛雲大師。”
就這麼算是打了招呼,穆裳便匆匆離去了,虛雲看著穆裳的背影,拇指捋過一顆一顆圓潤漆黑珠串,直到穆裳的身影消失,他這才垂眸淡淡一笑,而後轉身走入院中。
穆裳先去了象帝宮求見柳致遠,可柳致遠已從子覺口中得知穆裳和江尋道關係親厚,也知當初江尋道來青雲宮拜訪,便是穆裳的功勞。
唯一的侄兒身死道隕,柳致遠饒是表現的風輕雲淡,可心中卻是萬分悲痛,他將穆裳拒之門外。就算穆裳在殿門外等了兩個時辰,他也是拒之不見。
還是青翎從紫竹峰帶著玄棲趕來,柳致遠這才不得不見了幾人。
穆裳想讓柳致遠將江尋道先從葬劍爐放出來,暫且關押到其他地方去,可柳致遠當即回絕,就算穆裳跪下為江尋道求情,他也絲毫沒有心軟,反倒是對穆裳為一個外人求情的舉動,很是不滿。
玄棲不忍自己的愛徒委屈,在青翎好幾次的催促下,終於開了口:“師兄,我這徒兒就是一根筋,她就是想見見那位江姑娘,既然此事還在徹查中,不如還是讓裳兒去看上一眼,她們二人關係又還不錯,興許能從江姑娘口中問出些什麼。”
玄棲是柳致遠的師妹,兩人關係向來還算不錯,既然玄棲都當著小輩的麵開口了,柳致遠也不太好拂了她的麵子,況且隻是見上一麵,又不是將人放出來,他便鬆了口,讓穆裳去見上江尋道一麵。
在兩個執法弟子的帶領下,穆裳前往葬劍爐,青翎則是一路跟在她身後,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