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下一任掌門。

如果自己的兒子能和藍以攸成親,那風華穀和淮水城就成了一條船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以前隻能算的上是風華穀附庸的淮水城,說不定還能因此和風華穀平起平坐。

宋邈眯著眼睛滿意的看著不遠處兩個正在說話的年輕人,他捋了捋胡子對冷秋水笑道:“秋水師妹,你看宿星似乎和藍姑娘聊的很是投機啊。”

冷秋水抬眸看了一眼,很快便收回了目光,眸中閃過一絲不悅,藍以攸是她最為器重的弟子,也是她暗中屬意的接班人,就淮水城那資質平平性子懦弱的小子,怎麼配得上她的愛徒。可這話自然隻能在心中暗暗說,嘴上卻是語氣柔和的笑道:“年輕人嘛又是同輩,以前又相識,兩人多聊上幾句倒也正常。”

宋邈見冷秋水似乎想要敷衍過去,便所幸說明了些:“宿星今年也二十有一了,雖說修道之人比普通凡人壽長些,可也算是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若是能有一位道侶,說不定能靜下心來修煉。”

“這倒是好事。”冷秋水撫掌笑道:“若是侄兒哪日當真成家了,師兄可要請我去淮水城喝上一杯酒。”

還在裝糊塗,宋邈捋著胡子長歎了口氣:“原本我倒是看重了一位資質不錯相貌也姣好的女弟子,可宿星死活不願意,說是心有所屬,我這一追問這才知曉,原來宿星早便喜歡上了秋水師妹門派中的一位姑娘。”

宋邈看了藍以攸一眼,這哪裏是暗示,這就是明示了,冷秋水就是想要敷衍也不知該怎麼開口了,她隻能勉強一笑道:“兄長是不知攸兒的性子,她是一心修道別無雜念。”

“父母之命名媒妁之言,拜了師父,那師父就如同父母,隻要秋水師妹開口,難不成你的愛徒還敢違抗師命不成。”明明看出冷秋水的不情願,宋邈卻還是為難她,說完還歎了口氣軟聲道:“宿星也算是秋水師妹的侄子,風華穀淮水城又是同盟,咱們兩家若是結親了,也算是天大的好事啊,秋水師妹若是答應,我改日就備上厚禮帶著犬子,親自去風華穀提親。”

“此等大事就是當師父的也不能擅作主張,還需看攸兒的意思,若是攸兒對宿星侄兒傾心,師妹自然高興都來不急。”這老家夥賣人情想要逼冷秋水就範,冷秋水也不能撕破臉皮說她看不上宋宿星,隻能將此事推到藍以攸身上,別人不了解她的愛徒,她可是最了解,攸兒是絕不會喜歡宋宿星的。

宋邈滿意的撫掌,高興道:“好,若是宿星與藍姑娘兩情相悅,那風華穀和淮水城便結為親家親上加去,師妹日後不會加以阻攔吧。”

“自然不會。”冷秋水勉強一笑,心中卻是萬分不滿,還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小小一個淮水城還想高攀風華穀,若說換作是個資質萬裏挑一的才俊,她也許還能考慮幾分,可宋宿星這麼個慫蛋,也敢對攸兒有心思。

兩人各懷心思表麵卻一副相處融洽關係極好的模樣,一同將目光投向藍以攸和宋宿星身上。

宋宿星見藍以攸似乎不太想理會自己,便垂眸思索了片刻,然後從懷中拿出一個小木盒,那盒子隻有半個手掌大,上頭的紋路雕刻的極為精致古樸,光這盒子便價錢不菲,想必裏麵的東西亦是不凡。

他雙手捧著盒子,遞到藍以攸麵前,麵上神情間竟帶著一絲忐忑:“藍師妹,我聽人說你比試時受了重傷,這是我高價從一位散修手中買來的凝真丹,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你收下吧。”

藍以攸毫不客氣的拒絕了:“宋師兄客氣了,我的傷早便好了,這等靈丹宋師兄還是自己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