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連忙道:“百年來,玄水河旁的凡人百姓的確是找了不少修道之人前來降伏本座。本無仇怨,卻想置本座於死地,實在是叫本座心寒。本座也想看看,若是他們變作了他們口中的所謂妖孽,是何表情。”

盛安然一撫掌,轉身看著藍以攸,滿意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明日子時,我便等著虎王前來納投名狀。”

藍以攸拱手這就要告辭:“那玄睦這就回去準備。”

盛安然笑看著她:“去吧,張堂主帶他們出去。”

藍以攸和江尋道便在玄睦的帶領下往外走,沒走兩步突然大殿中的側門走進來了黑衣人,她伏在盛安然耳邊低語了兩句,盛安然就變了神色,她皺著眉頭焦急道:“帶她來。”

幾人一同走出大殿,卻見轉角處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走來。

江尋道一愣,頓住了腳步,她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那道一身白衣的女子,仿佛被人定住了似的。一旁的藍以攸見狀,循著她的目光看去,也是一愣。隻是一瞬過後她便反應過來,看著周圍那些警惕的黑衣人,拽了拽江尋道的衣袖。

好在江尋道深吸一口氣,很快便緩了過來,跟著身前的兩個黑衣人快步的往外走了。

宮殿之內,那白衣女子傲然站在大殿之中,看著快步走到身前的盛安然,冷笑一聲道:“你還要關我到何時?”

盛安然垂頭抓起白衣女子的手,看著那被割的血肉模糊的手腕,心疼的捂住,以靈力為她療傷:“裳兒,你何苦要傷自己。待事情了結,我自然會放你走。”

這白衣女子竟是穆裳,她厭惡的甩開了盛安然的手,任由手腕上的鮮血浸染衣袖也不肯讓盛安然碰她一下:“別碰我。”

盛安然無奈又心虛的垂下頭,低聲道:“我這是為了你好,很快時機就要到了。師父會帶人蕩滌修真界,屆時沒多少人能活下來,我關押你是為你安危著想。”

穆裳的手腕上緊緊的鎖著一個銀色的手鐲,縈繞著金色的光芒,鎖住了穆裳一身的靈力。任她想盡辦法都無法掙脫束縛,她輕笑了一聲,清瀲的眸中一片徹骨的恨意,她咬牙道:“那我寧願戰死。”

盛安然沉默了片刻,笑著道:“我不會讓你死。”

穆裳冷冷的看著她:“真恨我當初為什麼沒有一劍殺了你。”

藍以攸和江尋道從莫啼山出來後,便感覺到了身後暗中跟隨了不少尾巴,這些便是盛安然派來監視她們的人。

不過玄睦也是其中一員,一出莫啼山,身後的玄睦就悄無聲息的將他們都解決了。她脫了了一身黑衣,換作了原型巨大的猛虎,一躍跳到了江尋道和藍以攸身旁。終於控製不住怒火,低吼道:“那人到底是什麼來曆,竟要做如此荒謬之事,人能變成妖嗎?”

江尋道抬眸默默看了她一眼道:“她的確能。”

玄睦被這消息驚的額頭的王字都擰成一團,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蹲在石頭上好半天這才吐出兩個字:“瘋了?”

說罷,她跳了下來轉頭往玄水河走去。

藍以攸叫住了她,問道:“虎王要去哪?”

玄睦頭也不回:“帶著崽子逃難去,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有那麼一群瘋子,誰知這天下還能安穩多久。”

江尋道和藍以攸並未攔住玄睦,畢竟她們沒有什麼資格要求玄睦留下與她們並肩作戰。更何況在蛇妖宮殿看到穆裳,已經讓兩人摸不清頭腦了。

江尋道想了許久,盤腿坐在一旁的石頭上,這才緩緩開口:“穆師姐定是被盛安然脅迫了。”

藍以攸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