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睦冷哼一聲,身上金光一閃,化作了人形。
身披金袍麵容清麗,長眉入鬢的英氣女子一拂袖,冷眼看著青翎道:“哼,若不是你們二人在,本尊早就將她吞下肚了。”
青翎絲毫沒有理會她們三人,她一心記掛著穆裳,自然也沒向玄睦致歉,反倒是快步上前急聲問道:“我師姐可在此處?”
玄睦瞥了她一眼 ,眉頭緊皺一言不發,似乎對青翎的無禮很是厭惡。
江尋道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青翎這急切無禮的態度,莫說虎王就是她見了也覺得太過囂張,一時間竟也不想再替她圓話了。
好在一旁藍以攸上前,細聲與玄睦說明:“前些日子我們的一位友人,被魔教擄走,我們循跡前卻不想到了虎王洞府外。青翎姑娘並無惡意,隻是心係友人有些失禮。”
玄睦對藍以攸的態度明顯要柔合一些,見她開口說明了,便也大度的不計較青翎的失禮。她一揮袖,請她們三人進了門,而後問道:“一位女子?”
江尋道聞言雙眸一亮:“她身受重傷,從蛇妖洞府逃了出來,虎王可見過?”
玄睦閉上石門,徑直領著她們三人穿過長而寬敞的大殿,點了點頭:“嗯。”
大殿內有不少藤球,像是孩童的玩具,而不遠處的一張寬大的石床上,兩隻毛茸茸的小斑虎正依偎靠在一起睡得正香。
青翎見玄睦像是知道穆裳的下落,麵上露出了一絲喜色:“那她如今在何處?”
玄穆並未理會她,隻是扭頭看著江尋道和藍以攸歎了口氣道:“那日一別,本尊本想帶著玄水河旁的小妖一同離去,找處安寧的地方暫且藏起來。卻不曾想,魔教之人先下了手,將本尊座下的那群小妖全部蠱惑帶上了蛇妖洞府。本尊藏身之處隱蔽,這才躲過了一劫,隻是卻也不敢隨意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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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徑直走向了一旁的一塊石壁,然後伸手一推:“前兩日本尊想出門查探查探外頭的情形,不料撞見了一個從莫啼山下來的女子,她身後有不少追兵。本尊見她是從那逃出來的,又身受重傷,便動了惻隱之心,將她帶回來藏了起來。”
玄睦撤開身,打開的石壁後出現了一張冒著朦朧霧氣的冰床,床上正躺著一個白衣女子。
那女子隻著一身雪白的中衣,蒼白的麵容上雙目緊閉,眉頭微蹙,唇色略泛著一絲青白,正是那許久不見的穆裳。
“師姐。”青翎愣了愣,眸子瞬間泛紅,她快步上前坐在冰床旁,查看起穆裳的傷勢。
江尋道和藍以攸見狀也急忙上前,站在那冰床旁,看著一動不動的穆裳。
為了強行掙開乾坤索的禁錮,穆裳幾乎要將著一身的修為廢了。如今她筋脈全斷傷了神魂,氣若遊絲仿佛已是油盡燈枯了。
江尋道看著她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麵容,心中湧上一絲悲痛,漆黑的眸子隱隱閃現淚意。穆裳向來待她極好,除了藍以攸,便也隻有她能毫無保留甚至不求回報的待這般了。
那日攸兒出事,她走的急竟是將穆裳撇下了。這些日子,她心中悔恨萬分,現在見穆裳傷地如此之重,悔恨之感愈發強烈。
她握著拳身體止不住的顫唞,心中又悔又恨,一旁的藍以攸見她難過,伸手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雖一言不發,可那微微用力的指力,仿佛是在無聲的安慰她。
玄睦輕歎了口氣,低聲道:“她傷的極重,性子也剛烈,若不是本尊出手將她擄走。恐怕她不等被追殺的人擒住,就要自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