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要放你們安然離開倒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曲觴自長長的石階緩步走了下來,盛安然一言不發的緊隨其後。
江尋道問:“什麼條件?”
曲觴越走越近,藍以攸抓著江尋道的手臂也越來越用力。
好在曲觴在不遠處停下了來,她雙眸定定的看著江尋道:“我要你體內的龍珠。”
江尋道冷笑一聲道:“曲門主不是說對龍珠沒興趣嗎?”
曲觴沉吟片刻,然後玉手一抬,白皙纖細的指尖遙遙指向江尋道背上的那柄長劍:“你若舍不得龍珠也可以,那我就要你背上那柄劍。”
“一言為定。”江尋道沒有半點猶豫,當即接下了背上的靈劍,而後雙掌一用力,長劍便徑直飛向了曲觴。
劍還未落在曲觴手上,劍柄處卻閃過一道金光,白瀧的身形於半空中浮現,她怒目瞪著江尋道咬牙罵道:“你這無恥小人,我答應護你,你竟把我賣了!”
曲觴接住了飛來的長劍,握在手中,而後眼中露出一絲笑意看向半空中的白瀧。
江尋道看也不看半空中氣急敗壞的白攏一眼,她護著藍以攸往後退了幾步:“曲門主,劍已經給你了,那晚輩二人就告辭了。”
藍以攸一揮袖,地上柳致遠的頭顱和七星劍便憑空消失了。她和江尋道沒有片刻停留,乘機快速飛身離去。
“臭丫頭,別撇下我。”白攏大喊一聲,瞥了曲觴一眼,見她滿麵笑意心中更是一陣驚惶,便急忙想要追上去。
可曲觴哪會容她再次跑了,她玉手一抬,天地間好似刮起一陣狂風。自她為中心,四周蕩開了一圈白色的漣漪,那道往外逃竄的金光掙紮了許久,卻還是被狂風刮了回來,好似無形中被一根細線牽引一般,無聲的跌落在曲觴身前。
白瀧略顯透明的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憤怒,她一拍屁股站起身叉腰對著曲觴便是一聲怒吼道:“你這瘋子究竟想做什麼,你可知你這是在壞我大事!”
白瀧這一番不敬的話語,讓一旁的盛安然眉頭緊蹙,她上前一步低聲嗬斥道:“你好大膽子,師尊念舊情再三容忍你,你竟敢對師尊出言不遜。”
曲觴對白瀧亦是格外容忍,她看著白瀧那張氣急敗壞的臉,輕聲道:“你不就是想要重塑肉身嗎?我亦可幫你,你又何必再去害那姑娘?”
白瀧盤腿坐在地上,黑著臉氣惱的偏開頭低聲道:“我不要你幫,你放我回去,我這就把那臭丫頭的肉身搶了。那時你想做什麼,我再助你就是了。”
曲觴搖了搖頭,取出了腰間的白玉葫蘆,看著白瀧指了指洞口:“你不需助我,我隻要你就這般留在我身邊就好。”
白瀧氣的跳腳:“你這瘋子。”可麵對曲觴又無還手之力,她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黑,最後一咬牙歎了口氣化作一顆金珠,乖乖的飛回了曲觴的葫蘆裏。
滿意的看著手中的葫蘆,曲觴似乎心情大好抓著葫蘆晃了晃,然後側耳一聽,便聽見裏頭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你他娘的再給老子晃一下,老子就咬死你這臭女人。”
一旁的盛安然隻覺得耳朵都被震疼了,她皺著眉頭退了兩步捂著耳朵,欲言又止道:“師尊,為了這道沒用的元神,就這麼放了那兩人?”
曲觴搖了搖頭把葫蘆掛回腰間,而後看著盛安然吩咐道:“不必再管她們,你立即去召集弟子,傳我口令,過兩日一同攻上青雲宮。想必給再給他們兩日時間,該到的人就都到了。”
盛安然神情一振:“徒兒領命。”
另一頭,江尋道和藍以攸一路禦劍飛行,直到到了玄水河附近這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