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的撲了上來,將曲觴撲倒在地。

白狐雙眼通紅的垂眸看著身下的女人,閃著寒光的尖牙向著女人雪白的脖頸咬去。

白瀧反應迅速,她伸手往白狐後頸一擊,不等它咬中曲觴,就將它擊暈了。

身形巨大的白狐迅速縮小,緊閉雙眸變作一個白色團子躺在曲觴胸口。

狐口逃生的曲觴似乎沒有半點驚慌,她伸手順勢圈主了懷中的小狐狸,眉頭一皺輕聲嗬斥道:“你出手這麼重做什麼?”

白瀧無奈的攤手:“我若出手慢了,你此時就身首異處了。”

藍以攸喪失神智暈倒後,氣息有些微弱,曲觴將她安置在洞府內的軟榻上,又喂她吃了一粒丹藥,這才轉身看著白瀧。

“你就真打算不與她說?”

白瀧靠在牆邊無奈的搖了搖頭:“怎麼說,我都不確定能不能救回來,何必給她希望。有了希望再次絕望,隻會更加讓她無法接受。”

曲觴走近兩步,比白瀧高上半個頭的她,輕而易舉的將白瀧逼入了牆角:“她很虛弱嗎?”

白瀧看著越走越近的女人,心猛地一跳,偏開頭想往一旁挪兩步,可奈何一臉冷漠的女人伸出手撐著她兩旁的牆壁之上,將她禁錮在牆角。

藏在發間的白皙耳珠泛著紅暈,白瀧眼神飄忽,頭一次被人以氣場壓倒的她,心中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曲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窘迫的模樣,柔聲道:“交出來。”

白瀧裝傻的攤了攤手:“交什麼?”

曲觴眼神一變,她放下手抱著手臂,語氣瞬間冷了下來:“龍珠。”

比起以前對白瀧百依百順,現在的曲觴似乎有些若即若離的冷淡,原本無感的白瀧也不知怎麼,心中像是被什麼毛茸茸的東西,輕輕的拂過一樣,又癢又麻,一股熱氣湧上頭腦。

就像剛剛被強勢的曲觴逼迫在牆角,她竟覺得有些羞怯,如此感受讓她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她故作惱怒的瞪著曲觴:“你瘋了吧,龍珠給你我可就死定了。”

白瀧語氣羞憤,白皙的麵容卻悄然染上了兩團紅暈。

曲觴好似發現了她的異常,便俯身貼了過去,白瀧暗暗吸了口氣靠在牆邊,負在身後的手情不自禁的交握在一起,抓緊又鬆開,如此反複。

曲觴眯著眼看著她,語氣輕描淡寫:“你怎麼臉紅了?”

白瀧瞪大上眼,羞憤的嗬斥道:“胡說八道,我...我怎麼可能臉紅。”

曲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攤開了白皙的掌心:“龍珠給我看看,你莫不是想讓我親手取吧。”

白瀧輕咳了一聲,伸手交叉護住了胸口,認真道:“隻給你看一眼,我現在的精氣都靠龍珠維係,若是離體我會很虛弱。”

曲觴點了點頭:“嗯。”

白瀧閉上眼伸手按在胸口,有些難受的眉頭緊皺,然後腮幫子鼓了起來,對著曲觴的手吐出了一顆金光閃閃的珠子。

沾著口水的龍珠啪嗒一聲落在掌心,曲觴眼中的笑意瞬間消失了,她沉著臉看著麵容蒼白的白瀧。

雖然身體一陣虛弱,可在曲觴的淩厲的眼神下,白瀧還是忍不住一陣心虛,她搓了搓手弱弱的解釋道:“我也是沒辦法。”

曲觴瞥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然後將龍珠按在白瀧胸`前,上下左右的蹭幹淨上麵的口水,這才凝神看去。

隻見,龍珠中心那條小金龍旁邊,多了一個透明到幾乎看不見的身影,像在母親腹中的嬰孩,蜷縮成一團,脆弱的仿佛隻要吹上一口氣,便會消失。

看著龍珠內的那個小嬰孩,曲觴眉頭緊皺,有些猶豫的問道:“這就是...江姑娘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