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2 / 3)

第2章 醫院初遇

紀慈希研究生畢業之後就在一家培訓機構裏做老師,教高中數學。

她是重點大學的研究生,又早早考出了教師資格證,本來有機會進入一所當地很不錯的中學。隻是就在這個時候,離家多年的姐姐紀慈文突然回來了。

還帶著一個孩子。

再見到姐姐的第一麵,紀慈希站在門口攔著門,她無視了姐姐身後大包小裹的行李,也無視了紀敘那張被凍得有些發紫的小臉。

她沒有暴怒也沒有質問,她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站在那裏冷冷地看著她。

然而下一秒,紀慈文就暈倒在她的麵前。

從此之後,紀慈希就不得不承擔起贍養身患絕症的姐姐,以及還年幼的侄子的重擔。

畢竟在父母去世之後,紀慈文是她唯一的親人。

培訓機構的工資除了每個月保底的幾千塊之外,還有教師對學生一對一授課的每小時的提成。紀慈希授課生動嚴謹,很討家長的喜歡,不出一年,她就在培訓機構裏站穩了腳跟,到現在,紀慈希每個月的工資都能有將近一萬。

這把工資對於一個身無負擔的都市女青年來說其實可以活得不錯。然而對於家裏又有病人又有孩子的紀慈希來說,這還遠遠不夠。

所以她除了在培訓機構做老師之外,有時候也會在網站上投放家教的廣告,去接所謂的私活兒。

盡管如此拚命地去養她們母子,紀慈希對紀慈文的態度卻還是不冷不熱。雖然每隔一天她就會去醫院看紀慈文一次,但是她每次去了就坐在紀慈文的床邊,也不說話,隻默默地給她削個蘋果,然後就看著她吃。

紀慈文無數次流著眼淚對紀慈希說自己錯了,對她說自己對不起她,對不起父母。

可紀慈希就是不為其所動,眼神裏始終充滿了淡漠。

紀慈文離家的時候,紀慈希剛剛考上大學。

她一向對於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不感興趣,也不願多問。隻是盡管如此,待在家裏的兩個月暑假裏,紀慈希還是聽到了些許風聲。

她知道了讓一向對父母千依百順的姐姐突然變得叛逆的原因,是一個男人。

有一句俗不可耐的話是這樣說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在紀慈希的眼裏,男人甚至還不如一件衣服值錢,絕不至於使她為此而拋棄要比手足還重要的家人。

所以她實在不明白姐姐嘴裏的那個男人到底有多大的魅力,竟然能讓一向溫順的像隻綿羊羔一樣的姐姐為了與他在一起,不惜與父母反目。

暑假的最後一天,紀慈希在房間裏收拾明日奔赴學校的行囊時,聽見了紀慈文震耳欲聾的摔門聲。

而這一別,就是七年。

看著躺在病床上氣若遊絲的紀慈文,紀慈希找不到什麼話可以和她說。

說什麼呢?

難道要說父母是如何在自己大三時為了尋找她而喪生在貨車車輪下的嗎?

還是要告訴她,現在躺在病床上的她有多狼狽。

無論是哪一條,紀慈希都不想說。

她低頭默默地削著蘋果,這次的蘋果皮格外有些脆,總是削著削著就乍然斷裂,落進套好了塑料袋的垃圾桶裏。聽見塑料的摩攃聲,躺在床上淺眠的紀慈文悠悠轉醒。

“你來了?”她睡眼惺忪地笑著說道。

紀慈希抬眸,聲音悶悶地從喉嚨裏發了出來。

“嗯。”

在紀慈文回來的這一年之中,她已經習慣了紀慈希的冷漠,所以她並沒有對紀慈希的愛答不理有什麼反應。她笑了一下,側過臉看向窗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