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2 / 2)

這大概就是有錢人吧。

她再回到車上的時候,陳原臻已經恢複了她往日常見的模樣,安靜地坐在後座低頭看文件。

她把陳原臻點的咖啡遞給她,之後係上安全帶。

“明天下午沒有安排吧。”陳原臻吸了一口咖啡,冰涼微苦的液體滑進喉嚨,她瞬間覺得▂

紀慈希說罷向後退了幾步,她看著墓碑上紀慈文的照片,苦笑起來。

“你還不如你兒子呢,笨蛋。”她喃喃自語道。

又過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眼看著天漸漸要黑起來,紀慈希領著紀敘離開了公墓。

從鳳凰園走出來要再走一段路才能到公車站,就算是打車也是那裏會比較方便一些。

現在時間晚,天氣又不好。公墓附近本就偏僻,再遇上今天這種情況,這段路上此時就隻剩下紀慈希和紀敘兩人。

冬季下雨本就算是罕見,這下起來的雨自然也就要比夏季的雨古怪一些。

紀慈希兩人剛出了墓園,就下起了蒙蒙的細雨,紀慈希心叫不好,就讓紀敘用西裝蒙著頭與自己小跑起來。

然而二人還沒跑幾步,這雨驀地規模就大了起來,二人隻好再加快速度跑起來。

隻是還沒跑幾步,紀慈希的腳步突然停止。

遠處,有三四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打著傘向他們走來。

紀慈希心一沉,當下就覺得手腳發涼。

她暗地裏伸出手握上紀敘的手,低聲說了一句跑,兩人便朝著反方向跑起來,與他們迎麵而來的幾個人見狀也跑了起來。

畢竟紀慈希還帶著個孩子,她的速度自然是不可能比得上那幾個青壯年。沒跑多遠,紀慈希的肩膀就被一個男人擒住,直接將她推倒在地。

紀慈希鬆了紀敘的手,趁著男人們不備,她使勁推了紀敘一把,大喊道:“快跑——”

紀敘也算是個機靈的孩子,他沒猶豫就發了瘋地向前跑起來,他悶著頭跑,沒看清前路,沒有幾步就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他下意識地抬頭,正對上一張戴著墨鏡的笑意盈盈的臉。

“小孩子可不能亂跑喲。”陳原臻彎唇笑了笑,她的手中握著一把黑色的傘,另一隻手上則是拿著一把還未撐開的雨傘。

因為她戴著墨鏡,所以紀敘一時並沒有認出她是誰,隻是瑟縮著不知所措。陳原臻笑了笑把手中那把還未撐開的傘遞給他。

“喜歡看電影嗎?”她問。

紀敘此時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隻能無意識地點了點頭。

“那姐姐就請你看一場現場拍攝的電影,你站遠點。”她摸了摸紀敘的頭說道,她說罷,緩步走向紀慈希。

“怎麼辦呢,”站在那群男人的麵前,陳原臻低頭打量著自己,看起來很是憂愁。

“這件風衣我今天還是第一天穿,不想沾水,所以……”她歎了一口氣,指了指自己打著傘的手。

“所以隻能讓你們一隻手了,不過這樣的話,我帶戒指應該可以吧。”陳原臻的另一隻手的中指上戴著一枚裝飾戒指。

那幾個男人本想帶走紀敘就好,卻沒想到節外生枝。隻不過看著眼前的人隻是個高挑的女人,幾個男人對視一笑,便都打著傘衝了上去。

陳原臻麵上含笑,看著幾個向自己衝來的男人卻巋然不動,隻是暗自握了拳頭。

先是為首的男人衝著她的麵門便飛起一腳,陳原臻利落地閃開,轉身在男人的小腿上踩了一腳,後又用手肘狠擊了他的後背,男人應聲倒地。

緊接著的男人與她不過一來一回過了兩招,就被她擊倒在地。眼看著陳原臻有兩下子,再衝過來的男人便用了自己的雨傘朝著她襲來,她閃身先擒住他的手腕,手一用勁,男人手中的雨傘便反向朝著他自己襲來,傘麵直接被扯開,露出猙獰的鋼製傘骨,上麵還染著絲絲縷縷的血跡。

大雨傾盆,若從天空上俯視,便能看見幾個圓圓的黑色傘麵,像是從糖水罐頭裏滾出來的黑葡萄一樣,水潤潤地在地上交纏著。

陳原臻今天穿了件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