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的電話。
陳原臻見狀一愣,她疑惑地看了看廖特助,廖特助則是皺著眉毛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怎麼回事。
陳原臻的心中登時就是一緊,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又深吸一口氣,之後才接過手機。
接過手機的瞬間,陳原臻展露笑顏,很是歡快地說道:“徐叔叔?你找我有事?”
“陳總監,董事長請您到集團參加例會。”
例會?
陳原臻有些奇怪,她還是第一次被陳至山強製參加例會。
在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她不敢貿然行動,於是她笑道:“我不是已經告假了?我現在人在國外,怎麼回去?”
徐恭聞言沉默片刻,之後壓低了聲音道:
“陳總監,您自己現在在哪裏,您自己應該清楚。”他說罷,回眸看了看會議室,之後又道:“董事長已經囑咐了,今天您什麼時候過來,什麼時候散會。”
“啪嗒”
陳原臻手中握著的筆突然落下,廖特助見狀連忙上前彎腰把筆撿起,重新放進陳原臻的手裏,而後又握了握她的手,穩住她的心神。
陳原臻開始不由自主地慌亂起來。
“陳總監,您不要讓我為難。”徐恭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而後,他就掛斷了電話。
結束與徐恭的對話,陳原臻放下手機,她抬眸看向廖特助。
“總監,您……”
“鬥場上的一隻蛐蛐兒鬥敗下場,當然就要再拎一隻上場。”陳原臻的話中雖然帶著譏諷,可麵色卻無比凝重。
這樣的表情,廖特助還是第一次從陳原臻的臉上看到。
“既然他要我去,我當然得去。”陳原臻說罷從座位上起身,她解開被自己隨便挽起的頭發,又脫下`身上的毛線外套。
“廖特助,幫我準備吧。”
再次看向廖特助,陳原臻眼神中的驚懼已經蕩然無存。
陳原臻這邊難受,會議室那裏當然也好過不到哪裏去。
今天陳至山似乎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定要陳原臻到場後才切入正題,在此之前,陳至山就坐在那裏一言不發,閉目養神。
而坐在台下的陳原爍已經慌了神。
他想起妻子崔堇嫻之前對自己說過的話——
“如果有一天陳原臻真打算入這個局,那她的優勢可比你大得多。”
盡管他知道崔堇嫻才智過人,但隻要一想到她說的那個人是自己那個不學無術的妹妹,陳原爍就實在沒辦法把她的話當回事。
可是今天父親陳至山的這番舉動,卻讓他開始恐慌起來。
陳原煬倒台,按道理來說,自己應該就是毫無疑問的集團繼承人,隻等陳至山對外宣布。
然而就在這個關鍵時刻,他突然把之前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陳原臻提出來,陳原爍自然會恐慌。
盡管對方是陳原臻,照他所說的,私生女而且不學無術,似乎隻有陳至山的腦子被門夾了,才會把她當作集團繼承人的候選者。
但是這個世界上的事情都是這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想到這兒,陳原爍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鋼筆,而到這時,他才發覺自己的手心一片溼潤。
會議室內的空氣似乎凝固,眾人連一點點細微的聲音都不敢出,生怕會惹醒那位坐在主位上的絕對掌權者。
而就在這時,會議室的大門被人重重推開。
裹挾著一身的寒意,一襲黑衣的陳原臻走進會議室。
她的額頭上有些細密的汗珠,還在急促地喘熄,似乎是跑著過來的。她微笑著環顧四周,而後伸手解開自己酒紅色的襯衫上的一顆紐扣,長長地喘了一口氣後,才笑著看向陳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