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慈希說罷看向陳原臻。
“我總覺得他有些奇怪。我知道他看不上陳原爍,平日裏陳原爍找他他都能躲就躲,怎麼偏就今天反而主動找他。而且,就卡在這個節骨眼上。”
陳原臻聞言也回想起高修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隻是怎麼想卻都摸不清頭腦。
從心底裏陳原臻是不信高修有那個本事蒙過陳至山那隻老狐狸的,可現在,她又有些猶豫。
“既然你已經沒事了,我就先走了。”紀慈希說著站起身,“你好好養著,住院期間就當作休息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說罷微微皺眉。
“我今天才發現你的黑眼圈原來那麼重。”
“煙熏妝,還流行著呐。”陳原臻打趣道。
紀慈希懶得理她,轉過身朝著病房門口走去,剛走到門口,她又轉過身看著陳原臻。
她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
“不要再做這種事了。”
“讓紀敘看到你滿臉是血的模樣,一次就夠了。”
說罷,紀慈希推開病房門走了出去。
昏暗的病房隨著她開門的瞬間一閃,而後又瞬間變得暗淡。
陳原臻隻覺得自己的眼皮沉重得像是綁了千斤的石頭,傷口處的灼熱疼痛也如同海浪一波波襲來。
她又沉沉睡去。
這一次她沒再做夢。
三天後,陳原臻不顧醫生的反對出院。
又兩天後,陳原臻回到陳氏集團參加集團例會。
這個會議她必須參加。
在集團的會議上她才見到父親陳至山,幾個小時的會議下來之後,除了宣布醫院的案子交給陳原爍之外,其餘的會議內容都與她無關。
直到散會離場,陳原臻都沒聽到父親對自己的一聲問候。倒是哥哥陳原爍在散會時還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問候。
雖然明知父親生來就如此冷血,可陳原臻的心裏還是有些酸澀。
偌大的會議室裏此時隻剩她一人,她摩挲著手中的鋼筆,眼睛看著已經空了的主席位。
那個位置就是她能夠堅持到現在還沒有被擊垮的動力。
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此時就在那裏,可她卻連坐上去試試的欲望都沒有。
“吱呀”一聲響,廖特助小心翼翼地推開會議室的門。
“總監,”
陳原臻聞聲抬頭,本來還滿是憂傷的眼眸在一瞬間盈滿笑意。
“我們走吧。”她輕聲道。
二人來到電梯門口,廖特助很自然地按下了VIP電梯的按鈕,陳原臻卻擺了擺手。
“還是這種普通電梯適合我。”
之前她是不被允許使用這座VIP電梯的。
廖特助遲疑了一下,走到旁邊的電梯前,又一次按下按鈕。
等了一分鍾,電梯門在二人眼前緩緩打開。
她們走進電梯,陳原臻先按下了三十五層的按鈕。
廖特助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電梯開始運行,頭頂上方猩紅的數字不停地跳躍變換,等跳到數字三十六時,陳原臻又反悔了,她伸手使勁地按了幾下電梯按鈕,卻已經來不及。
電梯最後還是在第三十五層緩緩打開門。
電梯門還未開,陳原臻就先聽見了一個男人尖銳的聲音。
“你可不要覺得跟著高律師就是攀上了高枝兒!”
而後視線由窄變寬,陳原臻就看見紀慈希站在電梯的門口低著頭,身旁站著一個中年男人指著她訓斥。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紀慈希轉眸,就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