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陳原臻說的是誰,他張了張嘴, 但還是沒敢說話。
“行了, 你今天好好休息吧。”
“那您要去鳳凰園嗎?”周鳴問道。
“當然要去,萬一這個笨蛋好死不死碰到紀慈希,那不就是撞到槍口上了?”陳原臻說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東西站起身。
“那要我送您嗎?”
“不用。”陳原臻回答的幹脆, “這些日子我都刻意冷著廖特助,但也不能太過分。”
“那我明白了。”
二人結束通話之後,陳原臻走出咖啡廳,站在門口,她撥通了廖特助的電話。
說了沒幾句之後,陳原臻掛了電話,過了大概有十分鍾,一輛銀色轎車朝她駛來。
陳原臻眯了眯眼睛,嘴角彎起一絲笑容。
廖特助用的是自己的車,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謹慎。
車停在了自己身前,陳原臻拉開後座車門坐進車裏。
“總監,鳳凰園嗎?”
陳原臻笑了笑,點頭。
汽車隨即向前駛去。
因為今天不是什麼特別的節日又是工作日,所以公墓裏來祭掃的人並不多。
大概是因為入了秋,這幾天的天氣都灰灰沉沉,站在蕭瑟冷清的陵園裏,即使是白天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打一個寒顫。
陳原臻單手又把自己襯衫領口的扣子係了一顆,廖特助見狀正要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陳原臻卻直接用手擋住。
“沒關係,”她笑道,“穿少了衣服是我沒考慮到,不該讓你受凍,好好穿你的衣服。”
她說罷徑直向前走去,廖特助隻得把半脫下的外套重新穿好,而後快步跟上。
鳳凰園公墓雖大,但因為今天沒什麼旁人,所以找人也不至於很困難,兩人兜兜轉轉了大概十幾分鍾,就遠遠地看到了穿著黑色西裝的陳原煬。
陳原臻回身對廖特助說道:“你在這裏等著。”說罷,她就走向陳原煬的方向。
越過一排排灰色的石碑,陳原臻靜靜地站在陳原煬的身後。
陳原煬沒轉身,但也猜到是誰,開口道:“你怎麼來了。”
“這話該我來問你才對。”陳原臻笑道,她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字,“紀慈文到如今死了也有一年了,你現在來是不是晚了些。”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陳原煬淡淡道。
“說什麼?”陳原臻輕笑一聲,“其實我也沒什麼可說的。怎麼,你有沒有告訴她,你又一次成了陳總?”
“你一手促成的事情,有資格來奚落我嗎?”陳原煬冷冷道,“我現在對那個位置沒興趣,隻是想護著孩子罷了。”
“陳原煬你還是別說了。”陳原臻怪笑起來,“這麼愛孩子,當初還丟下懷孕的紀慈文跑路結婚?你現在是在墳前演苦情戲嗎?喂喂喂,女主角都死了啊。”
陳原煬終於轉過身,他蹙緊了雙眉看著陳原臻。
“你如果沒有別的話可說,就走吧。”
“陳原煬,”陳原臻收起了笑容,“該走的人是你啊。你剛剛重新回到集團,就要在這裏瞎搞,如果被老爺子知道,你就完了。不對,”
陳原臻嘲諷一笑,“你早就完了,你現在的一切是我給的,所以我不允許你毀掉我的計劃。”
她說罷看了一眼放在墳前的花束,走上前彎腰拿了起來。
“嘖……”她甩了甩花束,幾片黃色的花瓣隨之落下。
“真是令人無言以對啊你。”她說著把花束砸進陳原煬的懷裏,“跟過陳大少的女人最後竟然隻剩下這束破花,聽起來可真丟人。”
花束應聲落在地上,陳原臻別過臉去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