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修的家現在和總監一樣, 已經被嚴密布控。如果你出麵去找他, 恐怕之後就算是十個周鳴也保護不了你。”
廖特助昨晚的話還曆曆在耳。 思 兔 網
最後三人商量出來的辦法是讓廖特助在今天把高修帶過來,因為陳至山至今還認為自己把控著廖特助, 所以如果是她去聯係高修, 陳至山應該不會起疑。
約定會麵的時間是下午兩點, 紀慈希低頭看表,時間已經快到了。
十分鍾後, 兩點剛過一分, 紀慈希所在的包廂的門被人推開,高修邁步進門, 廖特助則在旁邊的包廂等待。
“高律師, 您終於肯見我了。”紀慈希站起身,她看著高修朝自己走來,現在的他已經恢複了之前的光鮮,隻不過他眼窩中盈著的青黑色痕跡,還是能夠讓紀慈希意識到這些天他到底有多麼疲憊和痛苦。
高修沒說話,隻是把椅子扯了出來坐下, 坐好後, 他翹起二郎腿,抬起臉笑道:
“聽說你有事要找我,現在我來了, 你可以說了。”
“要不要先點菜,”紀慈希沒有正麵回答他,而是先拿起菜譜耐心翻看。
高修深深地盯著紀慈希瑩白的麵龐,突然嘲諷一笑,然後他突然狠狠地握拳砸了一下桌子,臉上卻是依舊平靜。
他彎彎嘴角,笑得春風和煦。
“你應該知道我這段時間要準備婚禮的事情,很忙吧。浪費我的時間對於紀小姐來說,很有意思嗎?”
麵對已經惱怒的高修,紀慈希的臉上依舊掛著平和的笑容。她輕輕合上菜譜,放到一邊,然後柔聲道:
“接下來我要問您的事情可能會喚起您不太好的記憶,基於這一點,我才希望您至少能好好吃一頓飽飯,之後再和我聊。”
高修聞言有些怔愣,他狐疑地看著紀慈希,思忖片刻,他冷著臉說道:“你到底想要和我說什麼?”
“看來高律師是真的不想吃飯了啊。”紀慈希看似無奈地一笑,“既然是這樣,那我也不繞彎子了。”
她說罷,從身邊的包中拿出一份文件放到空無一物的餐桌上。
“您自己看看吧。”
高修警惕地探身把文件拿到手上,他剛翻看了幾頁就“啪”的一聲合上,抬頭怒瞪著紀慈希。
顯然,紀慈希對他的這種反應並不意外。
兩人的視線就這樣無聲地對峙著,彼此不分上下。
此時的紀慈希隻剩下這唯一一線希望,她知道高修是難纏如蟒的對手,但卻是唯一能夠救陳原臻的辦法。
“你調查了那麼多,到底想知道些什麼?”高修問道。
“那就告訴我吧,”紀慈希笑道。
高修微微眯起雙眸。
“告訴我,你變得這麼怯懦的理由。”
高修轉過臉,似乎並不打算理睬紀慈希。
“因為一場爆炸而失去雙親的你,究竟又經曆了什麼?”紀慈希追問道。
可高修繃著唇線,似乎依舊不打算回答。
“你不覺得你現在就像是提線木偶嗎?做什麼說什麼甚至,甚至以後要和誰度過人生,都不能夠自由。這樣換來的榮華富貴,真的是你所渴望的嗎?”
“紀小姐,”
終於,在紀慈希的步步緊逼之下,高修開口說話。
“我想問你,如果你的雙親尚還在世,你會不會孝敬他們,愛護他們呢。”
高修一句話就戳中了紀慈希的痛點,心中本就沒有愈合的傷口再次被撕裂,灼痛感由內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