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仲臉色一變,連忙挽刀抵擋,心中大罵不已。
不過是擂台賽而已,謝寅這瘋子居然準備同歸於盡!
謝寅看到許仲撤回刀身,選擇抵擋,心中鬆了口氣,然後手中長槍更是得勢不饒人,如蛟龍出淵,將許仲逼得節節敗退。
“殺神一槍!”
看到勝利在望,謝寅決定一鼓作氣,於是使出了謝家槍法中的殺招。他臉上青氣一閃,情不自禁地大喝一聲。
這一聲大喝,與手中長槍顫動的頻率完全同步,槍尖的槍芒陡然增強,直接破開了許仲的刀麵,將他的手臂都擊穿。
這還不止,謝寅控製不住這一殺招,所以在槍芒擊破許仲刀身後,依然堅定不移地朝著他的咽喉攻去。
許仲被前所未有的恐懼襲身,關鍵時刻居然忘記閃躲,眼看就要喪命在謝寅長槍之下時,橫裏突然一股勁力將他打出了擂台。
“謝寅勝!”
劉演十分淡然地宣布這場比武的結果。
“多謝劉總管救命之恩!”
許仲驚魂未定,此時剛剛從地上爬起來,先是對著劉演道謝,接著一臉怒氣地看著謝寅,惡狠狠地說道:“你居然想要殺我,行,老子記住了,這事兒我們沒完!”
謝寅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手中長槍一抖,挽出一陣槍花,朝他指了指。
這態度讓許仲更加光火,操起手中的斷刀,就準備重新撲上擂台。
“休得放肆!”
劉演冷眼看著他,然後長袖一拂,將他擊出三丈遠,然後落在了人群中。
“許仲,別犯渾!”
有人接住了許仲後,連忙將他肩膀摁住,然後連忙勸解道。
“你放開,今天老子不和他見個生死,老子就不姓許!”
許仲用力掙紮起來,想要繼續找謝寅麻煩。
“夠了,還不嫌丟人麼?”
一道冷哼聲響起,讓本來雙眼通紅的許仲打了個冷顫,然後訕訕地說道:“爹,您來了。”
“打不過別人不要緊,隻要命還在,以後總有機會。但輸了卻不依不饒,老子沒你這丟人現眼的兒子!”
許統領黑著一張臉,甲胄未解,顯然是剛從陳侯那裏過來。
“爹,他想殺我!”
許仲強自辯解,多少有些委屈。
“殺你?他殺你了嗎?你現在既然好端端站在這裏,就少給老子惹麻煩!
若是不服氣,回去給老子好好操練,下次老子親自帶你到禁軍中去找場子!”
許統領說完之後,許仲不複多言。謝寅在這個時候,也已經收起長槍,回到了人群之中。
“陳侯,你們陳國後繼乏人啊!”
左問鼎看到許仲鬧事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國年輕一輩如果都是這種水準,他覺得陳國不亡,上蒼都有失公允。
“恰恰相反,本侯倒是覺得,他們二人皆是棟梁之才!”
陳侯與左問鼎針鋒相對。
“或許陳侯所言不差,咱們拭目以待。”
左問鼎笑了笑,然後抬手指了指擂台。
這個時候,場中再次分出了勝負,居然是兩敗俱傷,各自被開了一條大口子。
劉演依然淡定地宣布結果,將二人淘汰出局,然後讓早就在周圍待命的藥師出來,將這兩人帶下去醫治。
陳侯身後,有兩位大臣對陳侯告罪一聲,互相搖了搖頭,前往藥師處探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