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問道:「安寧怎麼現在不喊哥哥了?」

說起來安寧從小便是被唐競一手帶大的,她對於唐競本就親厚,平時遇到事情也是喊哥哥,而不是叫爸爸或是媽媽。

安寧的臉色僵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說話,又覺得自己現在有些欲蓋彌彰,讓她更加羞惱的是唐競竟然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看著她,讓她更加不知道如何說出口了。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反而聽到唐競似笑非笑的說:「她大概覺得我不配當她哥哥了。」

表姐詫異的看了看安寧問道:「你們吵架了?」

安寧連忙搖頭,「沒有的事。」

她瞪了眼唐競,便見他無害的衝她笑了笑,安寧無比抓狂。

吃過晚餐後,安寧與唐競起身告辭,從電梯出來後,安寧非常氣憤的打唐競,「你故意要我難堪是吧?」

唐競很無辜的聳肩,語氣帶著一絲怨恨,「我哪敢?做你的地下情人,我難道有話語權?」

安寧臉色漲紅,又覺得有些對不起唐競,當然隻是一瞬間的想法,因為某人扣著她的腰,將她拉入懷中,壞笑道:「不如現在補償一下。」

於是溫熱的唇在嘴角,步步緊逼,撬開牙關,安寧背靠著牆壁,一雙手緊緊的揪住唐競的衣服領口,正當兩人投入其中的時候,隻聽不遠處一聲響動,兩人彈簧般彈開,一米之外的距離,表姐提著一袋垃圾,張大嘴看著方纔還吻的難捨難分的兩人。

那一雙眼裡,震驚,詫異,狐疑,豁然開朗,總之表情精彩的可以直接去唱變臉了,許久她終於平靜了幾分,不可置信的指了指麵前的兩人,一副發現了天大秘密的口氣,「你們,你們兩個,這麼久的時間還裝的坦坦蕩蕩,沒想到早已暗度陳倉。」

她覺得自己世界觀都快要崩了。

安寧與唐競顯然也嚇壞了,隻是方才兩人情難自禁,自然沒注意旁人,沒想到如今被人抓了現行,她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青。

唐競穩住心神,拉住了安寧的小手,隻是一出口,聲音沙啞,帶著一絲低沉的性感與曖昧,「我們在一起了。」

表姐白了他一眼,用一副你當我白癡的眼神看著他,有些生氣道:「你們兩個是多久開始的?居然瞞的這麼深,還有你安寧,你前不久不是要結婚了嗎?怎麼又突然取消了,是不是唐競欺負你了?」

到底還是親表姐,自然是一心維護安寧,雖然她對於唐競的人品是沒有懷疑,可是這兩人搞到一起也太突然,讓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安寧羞窘不已,雖然她覺得取消婚禮這件事與唐競並沒有多大關係,但是現在怎麼說都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她連忙搖頭,「沒有,是我自己。」

唐競搶先她說道:「是我的原因,我接受不了她跟別人結婚。」

表姐一臉質疑,「接受不了?那之前怎麼還能沒事人似的換女朋友跟走馬燈似的。」

唐競無力反駁,畢竟過去的自己表現確實不是很好。

表姐氣憤,「這件事如果我不發現你們是不是要一直瞞著大夥?不行,我一定要告訴你爸。」

安寧有些慌了,主要是他們兩人開始的太突然,所以一直沒找到合適的理由給家裡人說,可是由表姐說出口,恐怕父親會更加生氣,因此懇求道:「沒有,我隻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去告訴他們。」

唐競握著安寧的手更緊了,語氣堅決,「你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我會讓安寧不受一丁點委屈。」

表姐險些要指著唐競的臉罵他了,最終還是平靜下來說道:「好,唐競,你的人品我自然是信得過的,但是安寧她很單純,如果你隻是因為一時新鮮,那我勸你早些打住,這樣對大家都好,如果你真是認真的態度,那你得負起你作為男人應該負起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