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1 / 3)

“她沒有媽咪的感覺。”衛朗也不太明白為什麼以前那麼多阿姨都沒有令他想叫媽咪的念頭,而今天這個阿姨有。是因為她很像死去的媽咪嗎?可是以前也有一個阿姨長得很像,但他也沒去認呀。反正,他就是很喜歡、很喜歡這位阿姨就對了。

“爸爸,可不可以?”他想要有她當媽咪。

“不行,小朗。”他伸手揉著兒子柔細的發絲,硬下心拒絕。

“可是我很喜歡阿姨。”衛朗很少有這麼固執的時候,一雙失望的大眼幾乎快流出眼淚來了。

“衛,隻是認個乾媽沒關係吧?”雖然反對小朗兒去認意圖不明的陌生女子為媽,但傑生就是見不得心肝寶貝泫然欲泣的麵孔。

“是呀,又不是叫你娶。”中山雅卓也不忍心,他可不希望小朗兒是哭著過生日的。

“小朗,我會給你一位媽咪的。而且是你真正想要的那一個。”向來不與任何人提及這個話題,但兒子盈淚的大眼揪疼了他的心,他決定給兒子一個承諾。

“是阿姨嗎?”淚光逸去,換上好奇,努力眨著眼,哭意已不複見。

“不,是真正的媽咪。再給爸爸兩年好嗎?”不忍心再麵對兒子澄明純真的大眼,輕輕將他摟靠著肩頭拍撫。這張小小的臉孔,有他與她的綜合,常常看著,幾乎要磨痛了思念,無法按捺住已逼到臨界點的心,想要不顧一切的去找她……。

八年?不僅兒子失去了他應得的母愛,他也失去了以生命去傾授的真愛。

都說衛極天生冷靜自製,誰又知道他表相下狂烈如熔漿的渴盼日夜折磨著他,喧囂著不肯再被壓抑?!

他知道他的臨界點在哪裏,所以不輕易去挑動,因為一旦爆發了,日子便回不到現在,回不到假裝他仍未尋到她的現在。

“為什麼是兩年?”傑生好奇的問出所有人的疑惑。他們與衛極認識了十來年,卻從未得知他與妻子間的任何事。曾問過,但那時所有人都懷疑衛極瘋了,因為他幾乎掀遍了日本的每一寸國土,隻為了找他的妻子。但所有人都知道,速水詠子早已身故了,沒有人知道八年前出了什麼事,連住在青森的中山老夫婦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而速水詠子的父母在移居阿根廷後,也失去了聯絡。

為了怕衛極瘋掉,受衛老夫婦的請托,他與中山雅卓這一對原本讀完研究所,並且決定一同去阿爾卑斯山當一年流浪漢的好友急急結束行程,飛去日本架著衛極回美國,並且不敢置信於好友有了一名兒子。

“到那時,我們的公司也稱得上有一點規模了。”衛極淺笑的麵對兩位好友擔心的眼光。他們總以為他不肯認定詠子已死的事實。多年來不曾提過問過,怕他又發狂。

“我們賺的錢還不夠多嗎?年收入二百萬美元以上,省一點花用,一輩子都足夠了。”傑生不以為然。

中山雅卓比較細心,他看著衛極。

“有誰是你的指標嗎?”也許衛極有了中意的女人,但那個女人的身世嚇,他猜測著。

“聽過‘裴遠’嗎?”他低首輕拍著兒子,小衛朗等不到答案,又聽著大人似乎在聊公事,也就不吵不吭聲,久了,困意湧上,服貼在父親懷中,在沉穩的心跳下被催眠入黑甜鄉。

傑生先道:“聽過,台灣的百大企業之一,年營業額平均一千億台幣以上。”

“‘裴遠’的總經理是個年輕貌美的二十八歲小姐。”這一點中山雅卓也聽過。但因他與傑生一個坐鎮日本,一個在美國,對台灣商界了的解也就隻限於浮麵。

莫非……傑生與雅卓雙眉齊齊一挑,心口湧上相同的疑問,由傑生問了出口:“衛,你中意上了裴家小姐?”這是天大的好事0也!如果長輩們知道了,必然要鳴放二十一響禮炮慶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