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像在參觀博物館。
“喜歡嗎?以後可以常來這邊玩。”紅葉替他添好了飯,見到兩位男子也隨後跟來,又添了兩碗,打趣道:“我以為要等上更久。怎麼?還滿意嗎?”
“滿意。”衛極看著她,沉沉的應著。
她臉蛋驀地一紅,不自在的別開了去。
“嗯哼。”裴智宏不愉快的佯咳雨聲。想調情也不必在他這個家長眼前這麼明目張膽吧?
“爺爺不舒服嗎?”坐在他身側的衛朗擔心的問。
“是不舒服。”裴智宏點頭。
看來這一頓飯會吃得愉快的,隻有一個人了。
“爸。”裴紅葉輕叫了聲,努力要使氣氛好一些。
“衛先生與小女認識多久了?”
“相當久。”衛極有趣的回答,可以預見今天將會有無數的問答題要他麵對。
“多久?久到曾經有過婚姻?”裴父不客氣的直搗核心。他不在乎這人是否如外傳的想攀龍附鳳,反正人品不錯,看得順眼,要攀就攀吧。他隻想知道,這家夥參與女兒的生命是否包括八年前失蹤那一段。
“你記得?”衛極目光倏亮!直射向裴紅葉。
“真的有?!”她一直不敢向他問起是覺得不可能,畢竟紀錄裏他的妻子是速水詠子。
“等等!失去記憶的紅葉根本不能結婚,沒有身分、沒有名字,怎麼去登記戶籍?”裴智宏叫著。
“我不是速水詠子沒錯吧?”手心泛著冷汗,她隻想知道他真正的新娘是誰。
“看來我得說個故事了。”衛極淺笑,看向同樣睜大眼的兒子,突然轉了話題道:“朗兒,有沒有帶爺爺送你的玩具盒?”
“有,在背包裏。”他滑下椅子跑到客廳去拿。
直到衛朗跑遠,衛極方又問紅葉:“你對這件事有疑問,為什麼從沒問我?反而一再的旁敲側擊?”
“而你正樂得看我問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她微笑的看他,清麗的臉龐充斥著危險的暗影。
“不,事實上你寧願慢慢來,我也樂得配合。”輕撩她耳邊的發絲。“我知道你怕什麼,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娶的人就是你。”
她震了下,來不及問些什麼,衛極又按著道:“當然,也如同伯父所言,那不合法。因為在那時我們都不知道你的真實國籍與姓名。”
“為什麼我不曾夢過我穿白紗?這麼重要的事,我卻沒夢見過。”她不相信自己曾忘掉這個,連一閃而逝的幻影都沒有過。就因為沒夢過,所以不相信他娶過自己,也就不曾探問過他。
衛極搖頭輕語:“你遺忘的何隻是這個。”
裴智宏突兀的介入他們,很實際的問:“你們不會是在告訴我,朗兒真的是我的外孫吧?!”
“不會的,爸。朗兒七月中旬出生,我卻是八月底失蹤。有沒有生過孩子,我的身體會知道的。七年前我們相見時,也沒有生育過的跡象,不是嗎?”紅葉很快的反駁。
裴智宏看了下女兒的體型,是不像生育過,而且時間不對……但他怎麼覺得有點怪怪的?看向衛極深沉難解的眼色,那股不確定感更深了。
“你怎麼說?衛先生?”
“她說的便是了。”
“拿來了。”衛朗捧著玩具盒跑回來。
“幫爸爸把項鏈拿出來好嗎?”衛極溫柔說著。
衛朗點頭,兩三下打開盒子,拿出楓葉項鏈。
“呀!”裴氏父女同時低呼!
這不是裴智宏特地打造給女兒的十六歲生日禮物嗎?一直以為丟了,不料卻是在衛極手上。那麼縱使裴智宏尚有太多疑問也消了一大半。這人至少無疑的是女兒失蹤期間照顧她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