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裏像個孩子?”說著話,夜璃騰地站起身,在雪冽麵前傲然地挺起胸膛,掐起小蠻腰。
雪冽隻覺好笑,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煞有其事地配合著她,打量道:“恩~身材不錯,浮凸有致……”
夜璃對自己的身材很有自信,聽了他客觀的評價,她高昂的小下巴得意得快抬到天上去了。
可是雪冽的下一句話又把她從雲端華麗麗地摔進了深淵。
他道:“可你這舉動就很孩子氣!”
“你……!”夜璃狠狠地瞪著雪冽,被他噎得差點岔氣,隨即她冷硬又堅決地吐出兩個字:“決鬥!”
她的突下戰帖叫雪冽好生驚訝。
看著她像一隻隨時準備迎接戰鬥的小老虎,霍霍磨爪,俏麗中透著凶狠,他不由得朗聲大笑。
他的開懷大笑使他俊美的臉仿佛突然綻放的雪蓮,冷豔妖嬈,頃刻迷惑了人心。
可是那笑音兒又帶著惱人的嘲笑,令人心生怒火。
夜璃強壓下想揍他的衝動,傲氣地朝他挑釁道:“決鬥!你敢不敢?別說你怕輸給我這個“小孩子”?”
很聰明的挑釁!原封不動地又把他的話遞給了他。
雪冽真是想不應戰都不行,他斂住笑意,也帶了幾分正經地問道:“鬥什麼?”
夜璃眸光微轉,又大又圓的眼睛微微彎起,頓時,她整個人的感覺全變了,一瞬間由杏核大眼變成了一雙妖嬈鳳眼,隨著眼波流轉,淌泄出的光輝竟含著無限的嫵媚風情。
鬥酒
雪冽微微驚訝,這雙眼睛好特別,就連他看了也不由生出刹那的恍惚。
然而,當夜璃像隻狡猾的小狐狸般鬥誌昂揚地說出那兩個字的瞬間,也震回了雪冽遊離的思緒。
她說:“鬥酒!”
瞬間仿佛有人拿著鋒利的小刀在他記憶裏劃開了一道口子,讓過往的記憶如洪流奔瀉般在腦中飛快地回放著……
曾幾何時,也有個女子為了拖住他的腳步與他鬥酒!
她以為他不知道,其實,他心如明鏡。
想起過往,雪冽微微一笑,笑容柔和又輕鬆,那是一記坦蕩釋懷的笑。
夜璃一直凝眸注視著他的點滴,當看到他笑容裏的釋然時,她略有虛懸的心終於落定,明豔的小臉也揚起了開心的笑。
隨後,她轉身朝門外吩咐道:“鳳棲,拿二十壇酒來。”
“二十壇?”雪冽眉眼略動,悠悠目光轉投向她。
夜璃回身,見他正在用玩味又疑惑的眼神打量著她,顯然是在質疑她的能力。
她眸光輕轉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輝,故意歪曲他的意思,笑著對他挑釁道:“怎麼?怕了?不喝也行,你直接認輸我就放過你。”
“嗬嗬~”雪冽低聲輕笑,微微搖首,對這個嬌縱又蠻橫的丫頭實在有些無法。
這時,房門大開,一個二十左右歲女子帶領幾名婢子抬著二十壇陳釀魚貫而入。
這女子正是夜璃口中的鳳棲,吩咐姑娘們將酒壇擺好後,鳳棲走到夜璃的身邊,巧笑嫣然地打趣她道:“寶姐,你不是要去“請人”嗎?怎麼半路又殺回來了?”
夜璃滿麵笑容地回道:“當然是有更重要的事!告訴他們今天別來打擾我。”
鳳棲見她少有的笑逐顏開,稍有怔愣。
她將目光投向一旁泰然自若的雪冽,霎時明了,轉頭朝夜璃丟了一記神秘的笑,調皮道:“遵命,寶姐!”隨後掩嘴咯咯笑著跑出了房間。
不會耍賴吧?
“死丫頭,沒王法了,敢開姐玩笑。”夜璃瞧她一臉曖昧不明,她銅牆鐵壁的小臉也第一次染上緋紅,她看似在朝鳳棲離去的身影高聲嗔罵,實則是害怕自己的羞澀被雪冽發現。
而她這凶悍的小模樣也叫雪冽對她又有了新的感觀。
心中奇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清純、妖嬈、率真、潑辣?她就像一個多麵體,隨時都有千變萬化在眼前,讓你根本無從認知。
有趣!
當夜璃轉過身時,正好撞見那冷豔男人在注視著她微笑。
這一刻,他的笑容如薄雲般清淺淡泊,但落在夜璃的心上卻像一記大鼓,頓時叫她心跳加速,剛剛平複下去的羞赧也大有洶湧之勢。
她急忙別開眼,假意咳了聲,聲澀地嗔道:“笑什麼笑?沒見過美女嗎?”
這老掉牙的嗔斥連夜璃自己都覺得難為情,恨不得扇自己兩嘴巴,暗惱,平時的牙尖嘴利都跑哪兒去了,這會兒倒丟人現眼了。
果不其然,聽了她的嬌嗔,雪冽嘴角上的弧度漸漸擴大,涼薄的唇瓣如兩抹紅蜜,勾勒起迷人又風流的笑。
夜璃嘴角輕輕抽搐,雖然美男見過無數,但對於雪冽無意的誘惑她一點都抵抗不住,心如鹿撞,小心肝不停地撲騰。
不由地,她出言故意嘲笑他以來掩藏自己過速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