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高原被她看穿並沒半點驚訝,反倒朗聲大笑,轉手一把捏起她貼在他麵頰上的下頜,邪邪地說道:“既然夫人明察秋毫,自然也知我心意了!”

話音落下,他便霸道地吻上了郭夫人的嘴唇,雙手更是如豺狼虎豹般瞬間將她金貴的衣衫撕扯零碎,狠狠地攥住了她那雙豐腴,使勁地揉捏。

郭夫人頓時春心蕩漾,情不自禁地發出嫵媚呻[yín],芊手饑渴地撕扯開他的衣衫,不示弱地熱情回應他。

彼此心知肚明,這聯盟算達成了一致。

幹柴遇烈火,熊熊燃燒。

不到片刻,屋內便傳出令人臉紅心跳,放浪形骸地靡靡之音。

他們以為人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這一切都被屋外那個如魅的人聽了去。

清冷的夜風中,一道人影在郭府暗衛的眼皮子底下明目張膽地潛進來,又瀟灑自如地潛出去。

來去隻留下一陣莫名其妙的風。

……………

日子在忙碌中飛快走過,轉眼間,婚期將至。

平定四海也就是現在的四海升平,不愧是服侍過太子的人,辦事絕對的仔細周到。

但凡婚禮所需,三姑六婆,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六禮事宜麵麵俱到。

聽聞寶姐要嫁人,整個風華苑都沸騰了,大家歡天喜地的幫著忙活。

好事出門傳千裏,連京都的大街小巷,街頭巷尾都在談論風華苑的喜事。

而最高興的,張羅的最歡的自然是貝哥藍澈,裏裏外外沒少忙活。

婚禮雖然隻有一日,但籌備策劃還真不容易,巨細瑣事多如牛毛,眾人齊心協力也是足足籌備了一個月,才準備得妥妥當當。

終於明日就是期盼已久的黃道吉日!

心思各異

隨著婚期的臨近,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地有些緊張。

徒弟要成婚了,父母又不在身邊,所有長輩該做的事自然由紅藥全力承擔。

紅藥雖然平時喜歡玩笑,但正事上卻從不含糊,該教的禮儀,禮數以及夫妻之道,各個方麵都很仔細。

夜璃看師父為她勞心勞力,心中真是感動萬分。

但她們之間的情分亦是師徒也是母女,夜璃自不會說些感謝的客套話,隻是每日她不動聲色地為紅藥按摩,盡量多陪在她身邊撒撒嬌。

紅藥自是懂她孝心,也就默默隨她。

隻是不知為何,隨著婚期的臨近,紅藥的心裏總是隱隱地不踏實,卻又想不出哪裏不夠周到。

想不出頭緒,她也不再糾結,隻盼望著明日的婚禮能夠順利舉行。

然而,緊張的遠非紅藥一人。隨著時間的臨近,藍澈也是既興奮又擔憂。

興奮的是寶姐終於如願以償,與心上人共結連理。擔憂的是,寶姐此舉無疑於玩火,一個不小心,怕是要引火自焚。

自那日雪冽不經意間說出他十六歲便已征戰沙場,藍澈就對雪冽的身份起了疑心。

而恰巧那日碰到淩少被寶姐威脅守口,氣衝衝地跑出風華苑,藍澈便多了個心眼跟了上去。

費了點小勁,耍了點心機,就把秉性單純的淩少給拿下了,用甜言蜜語哄好了心情不爽的淩少,也掏出了夜璃的秘密。

原來夜璃曾經向淩少買過一條消息,正是關於戎容國殺神殿下的一段情事。

當藍澈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雖然愛是自私的,但隱瞞事實的愛終究能不能圓滿可就難說了。這萬一雪冽追究起來,怕是寶姐要雞飛蛋打不說,還得傷個體無完膚。

他曾幾次想找寶姐談談,可每次看到寶姐臉上毫不掩飾地幸福和期冀時,他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終是不忍心打破她的希望!

……

莫名其妙的青青

而雪冽的心情也不輕鬆,雖然不是第一次婚娶,但以前成親仿佛隻是在走過場,他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可是這次不同,隨著婚期的臨近,雪冽的心也是高高吊起,有股難以說清地緊張和期待,還有一點點的雀躍,總之很複雜,搞得雪冽也想笑話自己。

正想要提筆寫寫字,舒緩下情緒,忽聽,門外有人敲門。

雪冽放下筆,打開房門一看,原來是青青。

雪冽見她一副悵然若失的表情,不禁疑問道:“這麼晚了,有事嗎?”

青青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深深凝望了他一眼,緊咬了咬嘴唇,似乎在心裏醞釀了好久,才輕聲問了一句:“公子真的要成親了?”

她這一句問有些莫名其妙,雪冽看了眼神情悲戚的青青,他略蹙了蹙眉,心中疑惑,就算她對自己有所愛慕也不該是這幅傷心欲絕,好像自己對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然而未等他回答,青青的眼神突地一變,隱隱有些淩亂,竟然掩麵迅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