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頭兒對她的忽變的嘴臉絲毫不為所動,而是拽拽地說道:“醫者父母心,就算你對我再不客氣,我也會救他。剛剛那一針已經疏通了他的瘀血,放心吧。”
青青聞聽大喜,趕緊向他施了個禮,語氣也多了幾分真誠地說道:“多謝先生,剛剛我也是一時情急,若有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無妨!”老頭兒大度地回了句,隨後,他瞄了眼青青泛著血色的手臂,驚訝道:“姑娘,你受傷了,讓老夫給你瞧瞧吧!”
說著就去抓青青的受傷的手臂。
取血①
青青本能地提防閃躲,隨後,又覺得自己太敏[gǎn],尷尬地朝老大夫笑了笑,說道:“一點小傷,不妨事,您把他治好就可以了!”
哪成想那老大夫聽罷,搖頭晃腦地歎息道:“恐怕老夫醫術有限……咳~咳~”
青青聽他這一說,頓時急得直冒汗,追問道:“先生這是何意?難不成他……”想到雪冽會死,青青一陣地揪心,臉色也是極其地難看。
老頭兒終於喘勻了氣息,繼續說道:“老夫醫術有限,隻能治好他身體的疾病,卻無法保證他記憶健全,且從他頭部的內傷看,失憶是必然的。”
原來如此!青青終於鬆懈一口氣,這才發現剛剛這一瞬間她竟然涔出了一身濕汗,對麵前這說話大喘氣的老頭兒真是又好氣又無奈。
不過,他這說法倒也合了青青的意。雖然她根本不在乎他能不能恢複記憶,但失憶更省去了許多麻煩。
這回,青青的心裏真的鬆了口氣,抬眼對老大夫眸光含笑地說道:“不礙事,隻要您能醫好他的身體就行。”
老大夫點了點頭,顫巍著寫了一張藥方給她。
隨後,他瞅著青青的手臂又關心地說道:“姑娘還是讓老夫給你包紮一下吧!”
青青此時的心情大好,見這老大夫雖然年紀大,行動遲緩,心地倒是很熱情,當下也不再推脫,伸出手臂讓其為她處理。
老大夫拆開她隨便包紮的傷口,瞧了眼那道深可見骨的劍傷,他蹙了蹙眉,對青青說道:“這傷口太深,若是不及時處理怕是後患無窮。”接著,他指了指外翻的血肉又說道:“這裏傷口的邊緣已經有潰膿的跡象,我必須為你清除掉,會有些疼,姑娘你得忍一忍。”
青青低頭看了一眼猙獰的傷口,那割斷的皮肉看在眼裏讓人一陣的心跳。雖然見過不少的血腥,可回這畢竟是自己的肉,她隻掃了一眼也沒看清個全貌,便別開眼,對那老大夫輕輕地點了點頭。
老大夫也不遲疑,拿出一把精光閃爍地小刀噌噌兩下將那本就血肉模糊的傷口瞬間割得血流如注。
劇烈運動
青青疼得差點暈死過去,緊緊地閉著雙眼.
但她楞是咬牙挺住,任由臉上的冷汗如斷線的珠子,順著臉頰滴答滴答地往下淌。
老大夫眸光一閃,手腳利索地取出一根粗針吸掉她手臂上的血液,又麻利地取出一包藥粉灑在她的手臂上為其包紮妥當。
而後,才深深吸吐了一口長氣,抹了抹額頭,對青青說道:“姑娘,已經處理好了,這幾日隻要不沾染贓物便可痊愈。”
“謝……謝……”青青疼的連緊咬的牙關都在打著顫,連話音也是從牙縫中斷斷續續擠出的。
“不客氣!”老頭兒露出個笑臉,旋即他又瞟了眼床上昏睡的美男,好心地規勸道:“也不要做劇烈的運動。”
青青瞧他那橘子皮似的老臉上滿是曖昧的顏色,頓時羞臊得無地自容,趕緊給了他酬謝打發他走人。
老頭兒拿了極其豐厚的診金,心花怒放,又送了青青一些草藥,才樂顛地告辭離去。
……
當雪冽再次睜開眼時,屋內的光線已經黯淡。
他瞟了眼窗外,見屋外也是一片灰蒙蒙,看不出是太陽被烏雲掩蓋,還是已經日落西陲夜晚將至。
“你終於醒了!”青青臉色蒼白,強忍著傷口的疼痛,卻仍是朝他擠出了一絲微笑。
雪冽明顯地愣了愣神,才收回了飄向窗外的目光,回眸看了眼一直寸步不離守在他床邊的女人。
“你是誰?”雪冽疑惑地問了一句,銳亮的眼睛雖然恢複了光采,卻仍是一片茫然。
青青朝他微笑,輕輕地握起他一隻手,親昵地放在她的臉頰邊輕輕摩挲著,說道:“我是青青呀!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雪冽被她這大膽的舉動驚動,急忙地抽回手臂,冷然道:“請姑娘自重!”
青青看到他的防備,心裏沒來由地一陣酸澀。但看到他蒼白如雪的臉色,和迷茫的眼神,她忽然計上心來,擺了個溫柔的笑臉,哄騙道:“你真的不記得了嗎?我們是夫妻呀!”
私心
“胡說!”
雪冽突然一聲怒斥,把青青駭得心頭一跳,鳳眸大睜,緊緊地盯著他的表情,一瞬間的變化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