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執應該是才運動完,背心都打濕了,用毛巾擦了擦汗水,看著旁邊一臉笑意的傅石玉,「又打瞌睡了?」

「沒有沒有!」傅石玉趕緊擺手。

「走了!」梁磊騎上自行車回家,梁執領著傅石玉進屋。

「你先做作業,不會的問我。」

「哦,好!」傅石玉開始七手八腳的掏書本。

梁執轉身去沖涼,傅石玉聽到水聲後才偷偷摸摸的把情書拿出來,仔細觀摩。

新世界的大門在傅石玉的眼前打開,她覺得這姑娘的文筆真好,梁磊那小子沒有動心簡直是有眼無珠!看看,人家都把他比作夜晚的星辰了,星辰多美啊,他也配得上?

膜拜了一番這姑娘的文采順便又踩了一下梁磊後,傅石玉把信紙扔回書包,準備拿回去再行毀屍滅跡之事。

梁執給她補了將近一個月的課了,傅石玉好歹也有些長進了,起碼現在看老師的板書不再是看天書一般的體驗了。

先做語文,挑簡單的下手!

梁執沖完涼回來,看到她規規矩矩的坐在他的書桌前做作業,微微點頭,孺子可教也嘛。

他輕手輕腳的坐在一旁的床上,拿起一本地理雜誌開始看。

語文做完了,傅石玉又掏出數學課本,她的書包裡麵簡直是不堪入目,作為一個女生,太邋遢

了,書角是翹的卷子是壓成一根繩兒的,連文具盒都已經成了兩半。

她動作粗魯的扯出課本,放在凳子上的書包經不起她的□□,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這下好了,東西全倒出來了。

「快做,我來撿!」

「哦,好!」傅石玉條件反射的說好,回過頭繼續啃筆頭。

梁執合上雜誌,彎腰幫她收拾。粉色的信紙翹起一個小角,梁執看到了「梁磊」和幾顆愛心。

傅石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回頭。

書包收拾得整整齊齊的放在凳子上,梁執單手拿書,看得很認真。

傅石玉摸了摸胸口,感覺心臟都不跳了,幸好幸好!

補習完了和梁執梁奶奶告別,她邁著承重的腳步回了家,每次被梁執虐完都像是去了半條命,她

覺得自己好幸苦好勵誌。

傅家父母都串門去了,如玉佔據著書桌,傅石玉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小院子裡,搖著蒲扇乘涼,回味那位張斯同學的好文采。

「咚!」

院門被一塊小石子給砸中,傅石玉翻了個白眼開了門,「許宗盛,你能不能換點兒花樣!」

許宗盛蹲在傅家的門口,一左一右站著梁磊和顧淮。

「你們要幹嘛!」這種陣仗,傅石玉有些不好的預感。

「對街新開了一家檯球桌,去不去?」許宗盛站起來,笑嘻嘻的靠在傅石玉的肩膀上。

傅石玉一閃,他差點狗吃屎。

「你們都要去?」傅石玉不可置信的瞪眼,看著顧淮,「你也要去?」

「我怎麼就不能去?」顧淮插著褲兜反問。

「好吧,反正無聊。」傅石玉關了門,穿著拖鞋和他們走在一塊兒。

許宗盛不死心的搭在傅石玉的肩膀上,笑著說:「很久沒玩兒了吧?哥們兒帶你去散散心,免得你被學習折騰掉半條命!」

傅石玉白了他一眼,果斷閃開,側身到一旁的顧淮身邊。

顧淮說:「最新補習的怎麼樣?梁執哥還堅持得下來嗎?」

傅石玉黑臉,不想搭理,又走到了梁磊身邊去了。

梁磊搓了搓她的頭髮,說:「不準再幫別人遞情書了,我可不會再接第二次了!」

傅石玉停下腳步,看著這哪壺不開提哪壺的三位少年,覺得胸悶氣短。

☆、第7章 難得自卑

週六,傅石玉在院子裡洗頭髮,如玉在房間裡背英語課文,傅家父母去鄉下二姨家串門去了,明天才回來。

傅石玉穿著一身舊衣服蹲在菜地旁邊的擦頭髮,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她包著頭髮往門外看去。

梁磊插著褲兜晃悠進來,掃視了一圈,說:「你家沒人啊?」

「就我和如玉,你找誰?」

梁磊扔給她一張電影票,說:「今天晚上電影院放周星馳的《逃學威龍》,你要去吧?」

傅石玉接過,有些欣喜,「哪裡搞到的,不是說一票難求嗎?」

梁磊掃了一眼在窗台邊讀書的傅如玉,大聲喊道:「如玉姐,今天電影院放《逃學威龍》,你要去看嗎?」

「謝啦,我看過了。」屋子裡傳來如玉的聲音,清脆又婉轉,比起傅石玉大大咧咧的聲音不知道好聽多少倍。

梁磊微微一笑,有些狡黠,有些帥氣。

傅石玉將毛巾掛在脖子上,頂著濕漉漉的頭髮將梁磊拉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