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妖怪晃了晃,卻並沒有如女人期望的那樣醒過來。
……力量,不夠。
女人一下子癱坐在地,淚水從眼裏泳了出來,而藤原久也終於把目光轉向了她,冷硬的嘲諷道:“你怎麼還有臉哭,當初把晦送去做誘餌的不正是你嗎?”
小烏鴉的身子一振,他從來沒有說過是棯霜將他交出去的,可看藤原久的樣子卻是早就知道了,隻是為了照顧他的感受一直都沒有提起而已。
“不是!我沒有!!”癱在地上的女人立刻激烈的反駁起來,啞著嗓子吼道:“你這種人是不會懂的!晦對我絕對不是道具!”
“哦?”藤原久冷冷的看著她,說話毫不留情:“那別的妖怪就可以隨便當成道具了嗎?說什麼複仇,你不過就是一個自我滿足自我欺騙,全天下隻有你有理的傻子而已。”
晦果然還是不要跟著這種人才好。
女人簡直要被藤原久氣的渾身顫動,但就在他們對話的功夫,他們的身後卻忽然有人低低的嗬了一聲:“喂!”
夏目貴誌下意識回過頭去,一隻閃著寒光的箭就直奔他的眼前射來,下一秒,他的眼前忽然被一片潔白的絨毛遮蓋,貓咪老師變成了原型用身體替少年擋下了那道冷箭。
而在山洞口,將長發鬆鬆的束在腦後,右眼也被符咒遮住的的場一門當家還維持著射箭的姿勢,就帶著他的手下和麵妖式神,挑起嘴角好整以暇的看著這裏。
“抱歉,對人類下手實在有些卑鄙了呢,不過我也想看看這個妖怪啊。隻是你是在太沒用了,搞了這麼大的動靜卻連這點事都做不好。”的場靜司彎了彎眼睛,對那個女人開心的笑了笑:“所以,我特意幫你一個忙,就不用你道謝了。”
“我一定要殺了你!”女人惡毒的詛咒了一句,就迫不及待的念起了咒語,斑傷口上流出的血液在咒術的力量下壓縮成血珠飛進妖怪的嘴裏被他一口咬碎。
“糟了!這裏快要塌了!”
名取周一大聲喊道,而與此同時,那隻妖怪終於將腦袋從岩石裏拔了出來,巨大的手掌拍在地上,將剛剛露出得意之色的女人掀飛了出去,短短幾個呼吸間,他口中吐出的毒氣就有要充滿整個山洞的趨勢。
“名取周一,帶貴誌還有晦出去!”藤原久眼中亮起了比熔岩更加燦烈的金色,他緩緩抬起了手,神色冷冽,話語也不容置疑:“這裏交給我。”
名取周一當機立斷的答應下來,夏目貴誌還在猶豫卻被晦向著名取周一推了一把,而他自己卻壓低身子向倒在地上的女人衝過去。
“我幫你!”夏目急忙將受傷的貓咪老師交到名取周一伸過來想要拉他的手上,轉身跑過去和晦一起架著那個女人迅速離開了山洞。
那隻剛剛醒來力量還十分匱乏的妖怪顯然不願意讓到嘴的美味就這樣跑了,但藤原久攤開的手掌五隻回勾,金色的鎖鏈就從地麵升起攀著那隻妖怪的身體眨眼間就將他困了個結實。
下一秒,藤原久的手中凝出長劍,他雙膝微彎,短暫的蓄力後直接躍上了妖怪的肩頭,手中長劍也在這一刻光芒大盛,被藤原久眼睛都不眨的釘進了那隻妖怪的後頸。
山洞又是一陣搖晃,妖怪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從頭部開始緩緩化為黑煙,可就在這時,一隻長箭從身後閃電般向藤原久射了過來,卻在離他背心不到一寸的地方被藤原久出手握住。
山洞口,已經離開的的場靜司不知何時又無聲無息的折返回來,看到自己的偷襲被藤原久接住,也隻是敷衍的驚訝了一下,意味不明的感歎道:“哦呀,真厲害呢。”
藤原久緩緩抬眼看向那名男人,麵無表情卻給人一種肅殺冷冽的感覺,跟隨的場靜司的幾個手下正式那夜在集會上目睹過藤原久是怎樣掀翻了他們所有人然後大搖大擺的離開的,因此在藤原久看過來的瞬間心中就是一緊,和的場靜司的鎮定自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