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力氣最大了。”
站在旁邊的阿青,瞅了瞅石解,突然討好的誇讚著,因為阿石又露出了凶凶的表情。
石解看著阿青期翼的目光,歎了口氣說:“這麼想帶他回去?”
阿青點點頭,眸光清亮。
傻了還忘不了人,真是個傻子。石解將人拖起背在背上,感受到背上的沉重時,不由得咬牙暗罵了一句:艸,重的和牛似得。看到一旁抱著瑞兒還呆站在原地的阿青,冷著臉說:“還傻站著幹嘛,回家去!”
“哦哦,也帶瑞兒回家嘍。”
阿青抱著瑞兒顛顛的朝村子裏走去。瑞兒一窩在阿青懷中,立馬乖巧的很。剛才還一直吭吭唧唧的哭聲,到了阿青懷中,竟一下子止住了,果然是血緣天性。
好在他們家在村口,石解扛了個血人回來,沒怎麼驚動村裏其他人。一到家,瑞兒又開始吭吭唧唧起來,這是要換尿布了。阿青忙著給瑞兒換尿布,石解扛回來的這人隻能自己解決了。
石解將背上的人往炕上一丟,就算完事了。石解覺得自己沒把人扛到山裏去埋掉,已經算是大恩大德了。阿青給瑞兒換了尿布,就湊了過來。看到被石解隨手丟在床上的人,他有些不高興,可他卻沒與石解計較,而是自己跑出去,打了盆水進來。
阿青拿著毛巾打濕後,替床上昏睡不醒的男人擦著臉。描過男子的濃眉,緊閉的雙眼,直挺的鼻梁,阿青覺得,這人可真真好看。他說,還帶了幾分的得意:“阿青撿的!”
石解雙手環抱在胸`前,麵色本就難看,聽著阿青的話,口氣不善的說:“這你也能得意!一會你準還得給他丟出去!”
“為什麼?”阿青睜著一雙烏黑的大眼,十分疑惑的看著石解。
“沒看到他血都要流幹了嗎,給我起開。”石解十分粗魯的將阿青手中的毛巾奪走,隨後將人扒拉開,沉著一張臉給床上的男人處理後腦勺上的傷。
阿石凶凶!阿青癟癟嘴,乖乖地站在一邊,隻敢心裏頭罵他。
給床上的男人包紮好傷口,石解顯然氣還未消。看著阿青屁顛屁顛的端著水盆出去,暗自咬牙嘀咕著:我當牛做馬的伺候你父子倆這麼久,也沒見你給我打過洗臉水。混賬東西,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
“阿石,瑞兒餓了,沒有米糊了。”外頭想起阿青的聲音。
“知道了!別嚷嚷。”
石解語氣惡劣,可還是起身,去廚房熬米糊。
男人是傍晚時才醒來的,這時阿青正抱著瑞兒看著石解殺雞。
“嘖,帶瑞兒去別處玩,瑞兒看了要怕的。”
殺雞放血石解倒沒什麼感覺,他以前人都殺過何況是雞。但瑞兒可不同,這奶娃娃看著這血腥場麵,夜裏要是夢魘可就不好了。偏偏阿青和個傻子一樣,還抱著瑞兒蹲在一旁看。
“瑞兒才不怕,是不是?瑞兒。”
瑞兒似乎不想他親爹丟麵兒,竟伸出白胖的小手,學著石解抓著雞毛,小嘴還樂嗬嗬的咧著,口水就掛了下來。
“瑞兒,髒!”
阿青看著瑞兒口水滴滴答答,很是嫌棄他。石解臉都黑了,這人不是假傻,這是真的傻!
瑞兒似乎被阿青的表情逗樂了,咯咯的笑著,可嘴裏口水太多,竟“噗”一聲出來,口水直往外噴。
阿青瞪他:“髒!”
瑞兒:“噗!”
“髒!”
“噗!”
石解:“……”
對於阿青隻有瑞兒一般的智商,石解早已經接受了。他沒理會這幼稚的父子倆,褪著雞毛。要是陪著他們鬧,估計晚飯都吃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