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從善抓住封崖的手就道:“封大人我中毒了!”
封崖一驚,忙撥過她的脖子去看,那脖子上隻有幾個紅紅的指印,連傷口都沒有。
從善忙又道:“在手腕上!”她擡起手腕給封崖看。
果然手腕上有割開的傷口。
那些官差不是雲隱的對手,雲隱廝殺開沖過去拉住了阿鸞,眼看就要跑過來。
林律當即大喝:“封崖攔住他!”
封崖剛要動身,從善一把抱出他脖子就要往他懷裏跳,哭著道:“我中了劇|毒!封大人快些帶我去看大夫!我隨時會死!來不及了!”
封崖低頭看著她,蹙了蹙眉,已是心知肚明。
雲隱拉著阿鸞往門外沖。
林律大喊,抓住他封崖!
從善死命抱著他。
封崖極輕極輕的嘆了口氣,沒有動手去攔雲隱。
從善一把抱住他,低聲說了一句,“多謝封大人。”
雲隱已拉著阿鸞跑出去,林律抓起怕死的官差喝令他們往外追。
從善心喜跑了跑了,還沒來得及回頭去看,就聽見阿鸞一聲尖叫——
她猛地回頭就看見雲隱被一刀斬在了肩膀上,丁丁握刀攔在他們麵前,“交給我把封大哥!”
從善連喊都沒來得及喊出口,就見丁丁手腕一轉一刀切斷了雲隱的脖子……
阿鸞嚇的慘叫都變聲。
丁丁朝她舉起了刀。
“不要丁丁!”從善豁出命了沖過去,撞在阿鸞身上,將阿鸞撞到一邊——那刀風呼嘯在耳。
她隻聽到封崖喝了一聲,“收刀丁丁!”
她擡頭看到勢不可擋的刀刃,心中悲傷——母親大人,真如您所說,我罪有應得的可能要早逝了……死於誤傷……憋屈。
※、53
“不要丁丁!”從善豁出命了沖過去,撞在阿鸞身上,將阿鸞撞到一邊——那刀風呼嘯在耳。
她隻聽到封崖喝了一聲,“收刀丁丁!”
她擡頭看到勢不可擋的刀刃——
耳側忽然風聲一緊,一隻手突地出現在眼前溜著刀刃扼住了丁丁的手腕,那刀刃就險險的停在眼前,之上掛著一串血珠,不是她的……
“拿下女犯人!”林律喝著沖過來。
從善連句感謝都來不及說,拉起阿鸞就跑。
她聽到身後林律再喊,“陳楚玉你勾結犯人是死罪!”
還有什麽話她連聽都沒聽,隻聽到有官差急急喊了句,“大人不好了!後院著火了!”
縣太爺和林律登時慌了,問道:“長公主和九公主可救了出來?!”
從善一刻都不敢耽擱,拽著阿鸞就往衙門外逃,卻見衙門口的四個官差拔刀來攔她。
她想起她不會武功,她有些悔恨,攥著阿鸞的手無可奈何的試著喊了一嗓子,“張三!”
一道黑影突地出現,身法快如飛燕,一來一去已將門口那四個官差放倒,落在了她身邊,背對著她,麵向湧過來的官兵道:“陳少爺先走。”
天啊!影衛好方便!
從善說了一句,“你小心。”拉著阿鸞就跑出了縣衙。
街道上人不多,她看了一眼路線,心中已有了計量,出城!
她拉著阿鸞一路跑到城門口,將暗部的腰牌一亮道:“暗部辦事,耽誤了要你們腦袋!”
那守門的差役也不敢攔,忙畢恭畢敬的讓開。
幸虧跑的快,林律還沒來得及封鎖城門!
從善帶著阿鸞快步出了城門,阿鸞已是累的邁不動步,她本就虛弱,如今一通猛跑,渾身冒汗,臉色慘白,氣|喘籲籲,連連擺手,一口氣兒沒上來昏了過去。
“再堅持堅持啊!”從善扶著她,拍了拍她的臉。
她怎麽都醒不過來。
守門的差役探頭在了她,她跑再耽擱別人生疑,林律他們追來,一咬牙將阿鸞扛了起來。
太重了,她險些沒壓死在路上。
一路憑著信念硬生生的堅持了下來,將阿鸞扛進了離城門不遠的一片荒林之後的破廟裏。
破廟殘破不堪,正堂的石像壞了大半,也不知的哪兒尊神。
從善將阿鸞丟在破蒲團上,坐在一旁喘了好一會兒氣,才略微緩過來,起身拜了拜那殘破的神像道:“不知是哪位神仙,借您的廟宇躲一躲,您別介意。”
她看了一眼外麵,她有點擔心張三找不到她,那現在可是她的保命符。
她又蹲下`身看了看阿鸞,她估摸著是驚嚇過度,又累的,她臉上還有雲隱的血,從善伸手給她擦了擦,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道:“別怕,撐到相爺來救我們就行了,相爺會來救我們的。”
廟外忽然刮起大風,刮的快掉的門板哐當哐當的亂晃。
從善的心也哐當哐當亂晃,她不敢確定溫江雪還會不會帶聖上來,聖上會不會來,她也不確定林律多久能追到這裏。
那一路上的行人和守門的差役都看到她們出城了,林律追過來隻是早晚的事,她希望晚一點……希望溫江雪能趕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