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巧不巧,一進暗部就撞上了冷著臉要去大牢裏的封崖,兩廂都是一楞。
她尷尬的叫了一聲,“封大人。”
封崖略一點頭,開口道:“進去,長安烙了餅。”
不知為何,從善心頭一酸,想她在出發前與丁丁玩玩鬧鬧的爭餅吃,如今……
她應了一聲低頭進了暗部。
封崖忽然在她身後淡淡說了一句,“你既還在暗部,就依然是暗部的人,如果你還願意的話。”
※、第62章
封崖忽然在她身後淡淡說了一句,“你既還在暗部,就依然是暗部的人,如果你還願意的話。”
日光朗朗之下,風吹著樹影晃動,她熱的有些發汗,瞧著那樹影輕笑了一聲道:“多謝封大人之前出手相救,我很感激封大人。”她轉過頭來笑的奉承,“日後還請封大人多多照拂。”
封崖皺了皺眉,她是當真……與他疏遠了。
“我會的。”封崖扭頭去了大牢,“你進去吧。”
從善拱了拱手進了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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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部大院還是那個大院,幾個人都在樹下納涼吃餅,薛雪還是那副懶洋洋愛譏諷她的樣子,丁丁也還是那副護著餅生怕她搶走的模樣,不識丁姐姐也還是那副誰都不理的樣兒。
一切都沒有變化,她升不升官兒好像大家都依舊當她是個小評事。
唯獨長安一見她便道:“陳少爺這幾日要多註意些。”
啊?她升官賞了銀子,不是該吉星高照嗎?
“註意什麽?”她問。
薛雪靠在涼椅裏看她道:“你可不要小看我們長安,我們這院裏最可怕的不是封崖,也不是丁丁,是我們這長安。”他拿扇子扇了扇,“自帶神算子技能,看誰誰倒黴,一看一個準。”◇思◇兔◇網◇
從善一驚,還真是啊,但凡長安說自己有血光之災,她就真的有血光之災……
她忙拉住長安,問道:“那……我要註意什麽?你給我算算我會哪裏倒黴?”
長安看著她,嘆氣道:“我隻看得出烏雲罩頂,別的看不出。”
從善摸了摸她的頭,薛雪慢悠悠的晃著扇子道:“烏雲罩頂,那就是哪裏都倒黴。”
從善心頭有點發虛,坐在桌子旁拿了一張餅塞進嘴裏,不管了,她先吃餅壓壓驚。
天太熱,薛雪沒什麽胃口,一個人慢悠悠的喝了壺冰鎮梅子酒,不識丁姐姐也不怎麽吃,坐在那裏不吭聲的低頭看書,就她與丁丁玩命似得將餅吃了個精光,剩下最後一塊險些打起來,最後被薛雪給吃了。
丁丁不敢吭氣。
從善對薛雪如今是刮目相看,他實在是太深藏不露,在蕭無雙和阿鸞一案中都至關重要,她就忍不住多看了薛雪兩眼。
薛雪喝了口酒幽幽道:“我勸你不要愛上我,我可不是封崖外冷內熱,我啊,郎心似鐵。”
從善笑嘻嘻的湊過去,給他倒酒,“薛大人啊,你以前是不是做過大夫?”
薛雪睥了她一眼,“怎麽?要死了找我看病?”
從善笑了笑,湊過去貼著他的耳朵道:“你認識阿鸞對嗎?”
薛雪原本要推開她,聽到這個名字就是一頓,眉頭蹙了蹙,就聽從善低低笑道:“別緊張薛大人,我會替你保密的。”
薛雪一把扣住了從善的肩膀將她拉開,盯著她凝了笑容,“看來你想和我聊聊了。”他起身拉起從善就要走。
驚的丁丁和長安楞了一下,擡頭看他們。
“繼續吃你們的東西。”薛雪拉著從善就要走。
從善也沒掙紮,跟著邊走邊道:“薛大人不要慌嘛,我若是想要對你不利,之前在上朝時就已經稟明聖上了,我如今說起隻是有一事想問。”她上前兩步攔住薛雪。
陽光晃的她睜不開眼睛,她瞇著眼對薛雪笑道:“薛大人曾經幫過我,我銘記於心,是絕對不會做出對你不利的事情的。”
薛雪站住了看定她,蕭無雙之事他對她,並不討厭。
“我隻是真的有事想要問一問薛大人。”她說的誠懇。
薛雪略微鬆開眉頭道:“何事?”
她勾了勾手讓薛雪附耳過來,湊過去,在他臉側輕聲道:“我想知道阿鸞身上的毒|藥如今有沒有可解之法?”總是喝人血也不是個事啊。
薛雪眉頭鬆開,也在他耳側道:“無藥可解,隻聽以命續命。”
從善有些失落,卻也是意料之中,她剛想退開,薛雪忽然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她一驚,就聽薛雪在她耳側略微高了聲音道:“禮尚往來,那我也有一個問題問你。”
他盯著不遠處的拱月門,封崖站在那裏,正看著他與從善,他摟著從善笑的滿懷惡意問道:“你願意不願意救救我們的封大人?”
“救他?”從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