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捕快渾身寒了寒,“你咋這麽惡毒啊……”伸手固定住方圓的頭,對方圓道:“你看看,縣老爺好好問你你不說,現在好了,你自求多福吧。”
方圓拚命的掙紮,帶的椅子噔噔的響,破口大罵。
從善拿過一塊布堵住他的嘴道:“你現在也不必說什麽,等我看一下效果再來問你話。”
她拿著蘆管□□方圓的耳朵孔裏,方圓渾身一顫,掙著身子嗚嗚亂叫,她用左手撚著管子一點一點的往裏插,“別叫,這得插的深一點,越深越有效……”
秋日的涼風吹的一地葉落,站在牢門外的溫江雪看著這一幕,扭頭就走。
“哎相爺……”師爺摸不著頭腦,忙跟著跑了出去,“這……這是怎麽了?您不是要找陳皎嗎?”還不讓驚動她,要偷偷過去找。
溫江雪站在牢房外的大桐樹下,臉色不太好看的對師爺道:“我在這裏等她,你下去吧。”
師爺哪裏敢下去啊,忙點頭告退,匆匆忙忙去稟報了縣太爺。
一會兒工夫縣太爺慌慌張張的搬了椅子來,讓相爺坐下等,他們……陪著等。
也沒有等多久,太陽快落山的時候,牢房裏的人嘰裏呱啦的一通慘叫,沒多大一會兒,從善就率先出了牢房,一擡頭看見坐在大桐樹下的溫江雪和一臉心焦的縣太爺頓了一下。
然後走過去,行禮,“見過相爺。”
溫江雪擺擺手,問她,“招供了?”
“恩,招了。”她答。
“說說看吧。”溫江雪瞧著她道:“正好縣老爺也在這兒。”
從善想了想,言簡意賅的道:“此人乃是李小姐也就是高進夫人的僕人,受了高夫人的指派來毒害小妾金銀兒,原因是不允許別的女人為高大人生下孩子。”她對師爺道:“等下師爺可以去再錄個供詞讓他簽字畫押,隻是這案子牽扯到高大人,還是要上報大理寺才好。”
“是是是是。”師爺不疊應是。
溫江雪看著從善笑道:“我看不必那麽麻煩,這個案子就交由……陳皎來處理,由陳皎帶著卷宗先隨我一起回京,報給大理寺,正好順道。”
從善平心靜氣的道:“回稟相爺,陳皎惡疾纏身,不方便入京,況且陳皎隻是個小小的仵作。”
“沒關係,讓薛雪跟著照顧你,他也要回京。”溫江雪道:“我看你似乎很喜歡……酷刑,不如跟我回京在大理寺尋個差事,你不是喜歡做官做大官嗎?回京後,你喜歡做什麽就做什麽。”
縣老爺和師爺在他身子一脊背的冷汗,生怕聽到什麽不該聽的。
從善便又道:“陳皎已淡薄名利,隻想跟夫君……”
“你夫君可不承認有你這個夫人。”溫江雪打斷她,膽子不小,如今竟然敢騙他,要不是因為沈青救了她,礙著不好得罪沈青,他就將那半尺小子殺了。
慫包半尺!這麽快就出賣她!
從善隻好道:“我不想回京。”
溫江雪擺了擺手,讓縣太爺和師爺先下去。
兩人跟解放一般,一行禮扭頭就逃了下去。
溫江雪看著她,壓著火氣問道:“為什麽不想回京?陳從善你這樣跟我賭氣總該給我個理由吧?耍脾氣,使性子也該有個限製!”好好的,騙他成親了,還不想回京,淡泊名利?她陳從善是這樣的好人嗎?
從善站在那裏,沈默了半天,她不是不想問,她是不敢,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溫江雪從來就沒有承認過喜歡她……更沒有許過她什麽,她要拿什麽樣的身份來問?隻怕最後隻是她的自作多情,一廂情願而已。
“陳從善,你到底是怎麽了?”溫江雪想要發火。
從善終是擡頭,對他笑了笑道:“我還沒有來得及恭賀相爺娶得九公主做嬌妻呢。”
溫江雪眉頭一蹙,問她:“你知道了?”
這一句話讓從善心沈的笑不出來,他沒有否認,他確實娶了九公主。
“誰告訴你的?薛雪?”溫江雪起身問她。
“這不重要。”從善低了低頭,又擡起來笑道:“我祝相爺白頭到老,舉案齊眉,還請相爺高擡貴手,不要再逼我了。”
溫江雪看著從善,忽然笑了,“原來你就是為了這個在跟我賭氣……”他走過去,笑瞇瞇的捏起從善的臉,看著她的眼睛玩笑道:“怎麽?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九公主可以與你和平共處,共同伺候我嗎?”
從善心中又怒又冷,沒有動,註視著他道:“剛剛那個案子相爺是聽到了吧?正妻嫉妒小妾,毒死小妾與她腹中的孩子,一屍兩命。”
“聽到了。”溫江雪越看她越可愛,似乎又白了,胖了一些,臉上摸得到肉了,“你怕九公主欺負你,毒死你啊?”
從善冷笑一聲道:“不,我怕我哪天忍不住了,毒死九公主。”
溫江雪看她氣呼呼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原來你對我用情如此之深啊?居然深到要毒死搶走我的女人。”
她‘啪’的一聲打開溫江雪的手,“相爺還是請回吧,我就算死在這裏,也不會跟你回京做妾做小,共侍一夫的。”她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