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所動,直接以中午快到,反正也沒啥事,不妨礙列位公卿享用午膳為由宣布退朝。
留下滿地自打嘴巴的大臣,蔫兒壞的皇帝又命人將金鑾殿內的考校宣揚出去。正沒招討好阿瑤的陸景淵自告奮勇,他本就是搞情報工作的,重生後又看多了沈墨慈小動作,兩相結合散播點小道消息簡直易如反掌。
吃個午飯的功夫,滿京城都已經知道了胡老爺如何在金鑾殿上大放異彩,更有市井傳聞他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
而做完這事的小侯爺哪都沒去,在利用皇帝對江南布政的興趣將胡九齡留在宮中後,他馬不停蹄趕回侯府,迫不及待地入後宅跟那丫頭邀功去。
☆、第149章
從兩尊大石獅子跟前進了侯府,陸景淵一路馬蹄生風略過幾道內門,直到正院門前才堪堪勒馬。
方才出門時歸心似箭,等真到門前,他卻生出種近鄉情怯之感。
那丫頭肯定在惱他……
牽著韁繩立在抱鼓石前,他如個做錯事後不敢麵對父母的孩子,獨自在門前徘徊。
進……還是進呢……
在腦子想清楚前,身體已經先一步做出反應,鬆開韁繩跨過門檻。正院內守著的人見他回來,紛紛站直了行禮。
“如何?”
“回侯爺的話,姑娘晨間醒來時很是苦惱,端進去的早膳也原封不動地退回來。她命我等退下,說是自己在房中歇會,然後就沒動靜了。”
沒用早膳,陸景淵麵露苦澀,可聽到最後一句時他神色微變。
“一直沒動靜?”
見下人點頭時,陸景淵瞥下日頭。先是多番爭執,而後又考校胡九齡,今日的早朝原本就比往日要長。加上他在宮中斡旋,挽留胡九齡的時間,回來時已是正午。也就是說,那丫頭半天沒動靜。
不對勁!
快步往前走,推開房門後他便聞到股**香的味道。好像是從哪聞過?不過這會他無暇多想。抱著最後一絲期待掀開帳幔,鼓鼓囊囊的被子下麵隻剩個枕頭,昨夜窩在他懷中的溫香軟玉早已不見蹤影。
“侯爺,這……”
跟進來的下人完全驚呆了。
按理說主子一個人呆在房裏,大半天沒下人進去伺候,這在一般富庶人家都不可能,更不用說公侯這種高端的大戶人家。偏偏定北侯府不一樣,他們侯爺幼時常年在外,長大後也不太守京城這些約定俗稱的規矩。獨自立府後更是規定,未經主人允許不得私自進房。曾有沒摸清楚狀況的下人私自進去獻殷勤,直接被賞了一頓竹板炒肉,沒等擡出府就已經斷了氣,如今那人墳頭的草怎麽都比三尺還要高。
前車之鑒擺在那,如今阿瑤一個人呆在正房,外麵有的是高素質伺候人手,可未經傳喚卻無人敢往裏走一步。
“奴才守在這大半日,未曾聽到過任何動靜。”
沒等他說完,一陣風從麵前刮過。赤紅著眼的小侯爺將床褥全部掀起,露出下麵同樣做工精細的床板。床板上四四方方幾道刻痕,掀開後下麵黑漆漆的,儼然是條可供一人通過的密道。
隨著密道的打開,朦朧的白煙冒上來,方才若有似無的**香味愈發濃烈,沒有武功底子的下人隻覺頭暈目眩,急忙捂住嘴,可雙腿卻軟得跟麵條似得。
“陸十七可在?”
多日未見的陸平從門外走進來,咯吱窩下夾著個做樵夫裝扮的人,走到主子跟前將人隨手扔下。地板發出沈悶的響聲,如此大的力道那人卻渾然未覺,顯然是已經昏睡過去。
“屬下去時他已經是睡倒在茅廬中,看臉上睡痕深淺,應該被迷昏了有三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