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俊暗暗偷笑,女人最忌諱問其年齡,所以他轉頭湊近爸爸的耳邊細聲說,“叫她小姐或者叫小妹之類的稱呼。”
這下時鋒恍然大悟,輕輕地“哦”了聲,轉而笑臉盈盈地說,“小妹。”
這個稱呼還不錯。李阿姨挺了挺胸脯,笑而不露齒,這要顯得她高貴而優雅,配得上這個稱呼。
“嗯~~”要想知道她們身在何處,總得給得好處吧!她拇指和食指搓了搓,眉毛另一邊挑了挑,身體隨之而晃抖著。
叫她小妹還嫌勉強,居然跟他討價還價。時鋒氣得挪動步子,卻被時俊拉住,他皮笑肉不笑地說,“您需要多少呢?”然後掏出錢包故意敞開裏麵‘紅牛’,還有那亮得發光的銀行卡,“五百夠嗎?”
五百耶!李阿姨眼睛一亮,興奮地連連點點頭,但又轉轉頭說,“再給多點。”
想想他們的兒女一個月都沒寄過那麼多錢給過他們兩個老頭子,再說自己要做多少個鍾點工才行這多麼多錢。
“那兩千吧!”時俊人心不足的心理,所以一次性開高些,卻被爸爸拉扯了一下衣裳,眼裏滿是疑惑,需要用那麼多錢買一個她們身在何處的消失嗎?
時鋒並不心疼那兩千塊,覺得有些不值得,但回頭想想,還是愛戀母女倆重要。看著時俊與那位大姐一手交錢,一手交出他們想要的消息“其實她們昨天就離開了。”成功交易後,李阿姨笑眯眯地把手指放進口中,一副市井人民的樣子沾了沾口水,反反複複點著那兩千塊。
“什麼?”時鋒驚訝地緊抓著李阿姨的雙臂說,“她們去哪裏了?”
被他這突如其來抓住,她著實嚇了一跳,但很筷感受到來自己他手上的力度,生疼刺激著她的神經,她費力地掙脫他惡魔之手說,“哎呀,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男女授受不親。”
時鋒知道自己有些失控失常了,他不好意*
“你沒聽到那位大姐說嗎,她們回老家過中秋了。”
“問題是她們再也不回這個薔薇市了,那我再也見不到她。”他漆黑的眼睛裏泛著異樣的光芒。
時鋒仰起頭,無奈他這個兒子始終放不下自己的姐姐,他是真得愛上這個姐姐,可是這是有違天理的事情。
“她是你姐,怎麼可能見不到呢?”前麵的話嚴重地提醒她的身份,後者輕輕地,像柳絮。
時鋒看到兒子那完美的輪廓,像他多些,還是像吳婷多點?突然間發現兒子越來越不像自己,性格剛柔相濟,對愛執著。
“爸,她為什麼偏偏是我的姐姐?”這個問題問得很愚蠢很無奈。
他討厭她是自己的姐姐,討厭這種與生俱來的血緣,討厭這種斬不得扯不開的關係。
他愛她,更恨她,愛得深,恨得痛苦萬分。
時鋒避開兒子質問的眼神,他轉頭望向車外麵,風很大,天空很藍,藍得透徹。他也無法解答這個問題,隻希望他勇於麵對這個事實。
時俊沒再質問下去,他清楚地知道爸爸的心情也很難過,誰也不要為難誰了,他靜靜地開著車,車裏安靜地像死去。
也不知道開了多久,但是方向卻是很迷茫,像一艘般在茫茫大海中無目標地行駛。
“這是去哪裏?”時鋒突然間發現這不是回家的路線,大感疑惑,眼前是陌生的路段。
時俊雙眼無神看了眼爸爸。
這時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每次都是在這種氣氛之下,來這種不適宜的電話。
時俊眉頭更加皺在一塊,扭曲成一團。他掏出手機,來電顯示是家裏專用電話,接過卻聽到裏麵混亂一片。
“少爺,你快點回來,夫人她、她……”電話那頭吞吞吐吐。
“到底發生什麼事?”時俊問。
“夫人她要割腕自殺。”對方快速而簡明說道。
“什麼?”令人吃驚,時俊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睛。
在時俊心裏,像吳婷是不可能那麼輕易說要自殺,何況選擇這麼痛苦的方式來了解自己的生命。她心裏到底有沒有這個家,有沒有他這個兒子。雖然她明目張膽地“偷人”,但是她這樣無非是要報複爸爸的對自己的不忠而已,至於選擇自殺嗎?
“發生什麼事情?”坐在副座的時鋒緊張看著兒子時俊。
時俊望了眼爸爸,“你老婆說要割腕自殺。”
說罷,掛了手機,踩下油門。
“割腕自殺?”時鋒哭想不得,她也是那麼極端的人,有話好好說,幹嗎拿生命來威脅他們。
“我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