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薄霧籠罩,朗玉水閣中一片狼藉,二三十名弟子皆倒在地上哀嚎打滾,不遠處一攤血漬鮮紅醒目。
劉傲四下巡視了一遍,並未發現有何異常。
“想不到來人武功竟這麼高?我竟查不到半點蛛絲馬跡。”劉傲心頭打鼓,沉吟許久,仍是一籌莫展。
又過了一陣,環佩聲響,一群勁裝弟子相繼湧進朗水玉閣,為首一人,朱唇鳳眼,器宇軒昂,正是薑留香。
“師傅!”
劉傲見狀,急忙上前行禮。
薑留香看了一眼地上受傷的弟子,眼中閃過一絲凝重,問道:“傲兒,情況如何?”
劉傲對薑留香極為尊重,自然絲毫不敢隱瞞,直將剛才的情景一字不差的稟告於薑留香。
薑留香聽後,眉目皺起,奇道:“這麼說來,你對後來者一概不知了?”
劉傲一怔,即刻跪下,自責道:“還請師傅責罰!”
薑留香臉上閃過一絲冷意,旋即將劉傲扶起,語重心長道:“傲兒,為師又怎麼會怪你呢?你做的很好!”
劉傲略有愧色,低頭不語。
薑留香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環顧一下地上的幾十名弟子,沉聲道:“能在一招間將我二十幾名鐵拳弟子打倒而又不露真身,這人的武功恐怕是深不可測啊!”
薑留香隱有不安,壽禮將至,竟來了這樣一位高手,怎能讓他不憂?
“呃......”劉傲忽然想起一事,欲言又止。
薑留香見狀,微笑道:“傲兒,你我師徒之間還有什麼好遮掩的,有什麼話就直說!”
劉傲道:“師傅,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剛開始中了埋伏的那個黑衣人總覺著有些熟悉,他似乎對我們鐵拳招式很是清楚。”
薑留香聞言全身一震,失聲道:“此話怎講?”
劉傲道:“弟子與他對招,使出鐵拳三十六式,每到關鍵時刻,他總能將我的拳勁化去,算計之精,讓我都以為是師傅您老人家呢!”
薑留香不語,隻在原地來回踱步,似在沉思,過得片刻,又問道:“那他還說了什麼?”
劉傲回道:“他一來便說要見西門豹,像是特地衝著他而來!”
“哦?”薑留香雙眼微眯,精光隱現,像是想到了什麼。隻見他眼珠子一轉,命令道:“傲兒,你帶人在這好生守著,誰也不準放進來!”說著便獨自朝最裏麵那間廂房走去。
劉傲得令,哪敢怠慢,當即點了十五名勁裝弟子分守住朗玉水閣的各個入口,另外又帶了十五名弟子圍在那間廂房前。
約莫半柱香的時辰,薑留香從廂房內走出。見劉傲守著,向他招了招手。
“師傅!”劉傲走近。
薑留香整了整衣襟,嚴肅道:“傲兒,據為師推測,那黑衣人尚未走遠,有可能他就在咱們鐵拳門中,稍候你帶弟子四處搜尋一下,看看有什麼可疑之處。”
薑留香此言正合劉傲心意,當即回道:“師傅放心,那黑衣人受了傷,逃跑之時定會留下血跡,徒兒一會便帶人前去搜尋!”
薑留香點了點頭,貼耳道:“記住,若有人問起,就說有盜賊潛入,切莫說漏了嘴!”
“是!,徒兒明白!”
劉傲向薑留香行過一禮,隨後便親自帶著三十名弟子去了。
張無憶和若仙救下黑衣人後一路東行,沒多久便來到若仙房間。
若仙急道:“無憶哥哥,快,把她弄到我的房間裏!”
張無憶依言將黑衣人背進若仙廂房,然後草草替她止了血,將她放到若仙床上。
“無憶哥哥,快把門外的血跡弄幹淨!”若仙扯下一塊布來,沾了沾水,扔給了張無憶。
張無憶接過濕布,一路擦拭,很快便將沿途的血跡清除掉了。
回到若仙房中,見黑衣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張無憶關心道:“仙兒,她怎麼樣了?”
若仙神秘一笑,故意將聲音提高一截道:“無憶哥哥,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這黑衣人究竟何人麼?”
張無憶點頭,興奮道:“仙兒,你肯告訴我了?”
若仙“唉”了一聲,歎道:“無憶哥哥,若我要你去猜,怕是等到薑留香找上門來你也不見得能夠猜的到!”
張無憶搔了搔頭,尷尬道:“仙兒,你就別取笑我了,快和我說她到底是誰?”
若仙嘿嘿一笑,說:“其實也不難猜,她就是鐵拳門掌門夫人,薑留香的妻子西門霜!”
張無憶聞言一怔,吃驚道:“什麼?你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