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陽光刺眼，眩暈人的瞳孔。
讓人眼前陣陣發黑。
汪錦在深夜給餘筱打電話，語氣帶著哭腔。
餘筱扯扯嘴唇，衝朔裏比個手勢出了ck，目光落到亮著暖燈的街道。
“怎麼了？”餘筱聽著那邊哭聲漸小，轉而是陣陣抽噎聲。
“我被辭退了……原因是業績太差……筱筱……”那邊靜了片刻，汪錦哽咽著。
“那你以後……？”餘筱抿唇，瞳孔映著這萬家燈火。
“……我也不知道。我不想在這個城市呆下去了。”汪錦離開路邊攤的攤位，漫步目的順著馬路走。
看著這個忙碌的城市，感覺自己被拋棄在外。
“筱筱……”兩人沉默，一個徒步在繁華喧鬧的城市，一個靠在牆上仰望星空。
“我在。”
“……網絡寫手容易嗎？你畫畫我寫小說。”汪錦揉揉眼睛，握緊手機。
“……哪裏有容易的職業？畫漫畫需要畫工，需要劇情……寫小說要文筆，要題材劇情……要時機。”
餘筱輕笑，這個世界最不缺乏的就是競爭，現在小說發展好，寫小說的人越來越多。
都希望著一夜暴富，一書成名。
“大學論文……我的分不低，我文筆應該還好吧。”汪錦微皺眉頭，她感覺小說並不是很難。
“其實，寫小說和寫作文，寫論文，寫演講稿……沒有太大關係。”餘筱眨巴一下眼睛，看著遠處廣場的大屏幕上的時間變成一點整。
“……我，”汪錦皺眉，來回摩擦著光滑的指甲。
看著指甲映著旁邊二十四店的燈光光，心裏酸澀。
“我不是打擊你，我是在告訴你實情。寫小說並不輕鬆，甚至比畫漫畫，你之前的工作都難。”餘筱語重心長，她了解網絡寫手。
“我想試試。”汪錦沉默半晌，咬著下唇慢吞吞的回答她。
“……行，我支持你。”餘筱鬆了眉眼，給她介紹新人適合去的網站。
“你懂的很多？”汪錦聽著她分析新人去路，愣了一下。
“……漫畫和小說有很多相似之處。我之前有本漫畫就是寫主角是寫手的，我了解過……”餘筱換個姿勢，伸個懶腰。
“真好。有你真好。”汪錦癟癟唇，眼眶又紅了。
“嗯，這句話好聽。”有烏雲遮住了月亮，讓夜更黑，散發著讓人壓抑的感覺。
“我……都到淩晨了跟你打電話。有沒有影響到你？”汪錦舔舔唇角，伸手攔車。
“沒有，我在畫稿子。真本書的存稿快完結了。開始寫下本漫畫的大綱了。”餘筱搓搓手臂，穿著單衣有冷。
朔裏目光沉著，把大鍋從茶幾上拎到沙發上，視線移到ck的玻璃門。
看到餘筱還在打電話，偶爾搓著手臂。
其他人都在訓練室，朔裏垂眼看著依偎在一起的大鍋和魚幹。
拎著沙發上的外套出去。
餘筱被汪錦逗笑，身上突然傳來暖意。
餘筱眉眼帶笑的回頭摟緊身上的衣服，衝朔裏頷首表示謝意。
朔裏轉身離開，背影被燈光拉的好長，與餘筱的影子在地上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