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開完會，公司裏老狐狸會搶肉，我這種小綿羊隻能待宰。”朔裏打來電話。
餘筱關了門，抱著暖水袋窩進被窩裏。
“小綿羊？”怕不是披著綿陽皮的狼？
“嗯。”朔裏輕聲應，助理敲門送來，他揮揮手讓人放下東西離開。
餘筱看見魚幹要上床，趕緊阻止它，把它放籠子裏。
魚幹歪歪腦袋，一臉茫然，籠子沒關，它出來後也沒再上床。
八成是知道自己幾天沒洗澡了。
天冷，農村沒暖氣，太陽能冬天還不能用，燒水什麼的太麻煩。
餘筱幹脆給它們少洗幾次。
農村這邊洗澡需要去澡堂，幾塊錢一次，不限時。
“什麼小綿羊啊……明明是會吃人的大灰狼。”餘筱嘟囔一聲，後背靠著牆，把自己裹成蠶蛹。
“大灰狼隻吃你。”朔裏低笑，忙碌之中抽出幾分鍾給喜歡人的打個電話是一種享受。
聽見她的聲音身心所有疲憊都會煙消雲散。
“別吃我啊……吃那群老狐狸去。”餘筱輕笑，沾床就困。
餘筱打個哈欠，那邊囑咐“睡覺吧，我這邊還得忙。記得抱暖水袋睡覺。”
“好。”
……
朔裏等餘筱掛了電話，看著手邊一摞合同。
第一本就是小北寄過來的合作合同……
助理敲敲門“老板，雲小姐想見你一麵。”
“不見。”朔裏皺眉，頭也不抬。
“但是雲……”
“讓她出去，公司閑雜人等不能進。”朔裏打斷助理的話，厲聲拒絕。
“……好。”助理點頭，關了門。
雲箐聽到助理的話咬咬牙，氣憤的轉身離開大樓。
雲桉靠著車門，垂著眼睛看地上的石磚，想它是怎麼變得那麼規規矩矩的，一點兒也沒有多出的地方。
“沒見。你說你找他幹嘛？他態度都這樣了，你還舔著臉找他？”雲箐雙臂環胸，語氣不好。
“這不跟你和喬晟鶴一樣嗎？”追一個人你和他保持不生不熟的關係，能追到嗎？
雲箐視線落到她包著白布的手腕上“姐……你是不是有心理疾病？”
雲桉頓了一下，笑嗬嗬的說“這種玩笑不能亂開。壞了我名聲小心我讓你消失。”
雲箐皺眉“那你手腕怎麼傷著了？”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削蘋果後忘記放下刀了，伸手拿東西都時候掉了正好劃到左手腕了。”
雲桉歎口氣，苦惱自己當時忘記放刀。
雲箐怎麼也想不到怎麼就那麼巧呢？總是感覺雲桉留學回來後怪怪的。
“行了，回公司了。”雲桉拉開車門進了駕駛座。
玻璃上映了雲桉眼神片刻的隱晦的情緒。
像是有股黑漆漆的東西在她眼裏。
雲箐坐了駕駛座，問雲桉“還找朔裏嗎？”
“過幾天再來，合同的事還是要解決的，我晚上跟爸說一下。”雲桉握緊方向盤，踩了油門離開。
雲箐應了一聲“下次我不來了，好丟人……”
前台眼神沒有異樣，但是她就是感覺好丟人。
雲桉歎口氣“那好吧，我自己來嘍。”
“嘻，我晚上請你吃西餐！”雲箐摟住她的胳膊，聲音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