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斂眉躬身：“略懂一點。”
楚漣漪眼神裏閃過亮光，卻皺著眉頭，有些苦惱的模樣：“嬤嬤，半個月前，我忽然便發現，自己跟往日有了區別。特別是，會有些詭異的直覺。我看到，剛才我讓她們去撤茶點的時候，您覺得有些奇怪。其實，我也覺得奇怪。就下意識吩咐了，總覺得……總覺得茶點裏好像有什麼不好的東西一樣。”
楚漣漪說著，還不忘按著太陽穴，很是苦惱的模樣。
張嬤嬤沒開口，臉上的神色半點沒有波動，楚漣漪也不知她信了沒有。
倒是楚漣心變了臉色，她語氣帶著威視，直勾勾的看向楚漣漪，不悅道：“楚漣漪，後院的事情，我接手兩年了，可都沒有問題。所以，你這些天跟我和母親打好關係，為的就是搞這麼一出，想讓我跟娘離心？這個主意，是百花院的宋姨娘給你出的吧？也怪不得，我想了好長時間，都沒想明白，你為何忽然懸崖勒馬！忽然就懂事了！”
這番話落下，楚漣漪眉頭微皺。
她想，她是從未了解過姐姐。
夢裏的姐姐如此維護她，即使傷了自己的名節都不在意。
怎麼現實生活裏，自己不過懂事一些，不再惹事，為何姐姐就對她那般懷疑呢？
也許是自己轉變的太過蹊蹺？
也是，畢竟不是誰都有這個機緣，總能夢見未來發生的事情的。
楚漣漪深吸口氣，語氣刻意放輕柔解釋道：“姐，你先冷靜點好嗎？我隻是有這樣的直覺，查一查也是為了母親的身子好。張嬤嬤既然懂得一些藥理，讓她查一查，不就能放心了嗎？”
這話楚漣心一點也不認同。
後院的一切，她都已經掌握在手裏了。雖然妹妹說的有道理，但，何嚐不是在懷疑她？
更何況，這些年來，楚漣漪對這一切絲毫不知曉。怎麼可能忽然就變得那麼聰明睿智起來？
說不得是被人挑唆了！
“楚漣漪，你不必說了。後院是我的地盤，我能保證，絕對不會有手能插進來的！”
楚漣心依舊正色，沒有絲毫退讓的想法。
楚漣漪也懶得跟她再說，隻覺得心累。
姐姐什麼地方都好，就是能對她別那麼有偏見就再好不過了。
隻是，她也知道，這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解決的了的。
她也不去試圖跟姐姐解釋，隻望著張嬤嬤：“嬤嬤，不管母親與姐姐如何懷疑我。我也想讓您先去查查再說。我感覺真的很不好，母親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我如何能這般看著她出事？”
其實，張嬤嬤也有些懷疑楚漣漪的用心。雖然她已經試探過了，楚漣漪未曾被人穿過。但，她忽然變化那般大，也容不得別人不多想。
她卻也不得不承認，楚漣漪有句話說的沒錯。
那就是，一切應該以夫人的身體為重。
她沒多言什麼，反而遣丫鬟去守著各處，然後便開始查探杯盞起來。
楚夫人看了看大女兒，又看了看小女兒，到底一句話沒說。
她想，一切等張嬤嬤查探好，再說吧。
總歸，兩個女兒，她都是要維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