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恨。
楚清荷低頭,任憑眼淚滴落,遮掩住眼底濃重的恨意。
楚漣漪隻消一眼就看出楚清荷如今的心思。
不過,她也去說和她與楚漣心,隻是輕聲詢問:“時辰差不多了。二姐姐是要與我們一道,還是與你手帕交一道?”
楚清荷如今的計劃都被整個破壞掉了,心裏也明白,若不跟著楚漣漪她們,今日她的笑話才大呢。
畢竟,家族內鬥,鬥的連麵子情都沒有,豈不是讓人看笑話?
首當其衝的便是挑事的自己。
可惱的是,為何那人還不出現?難道,他因著剛才那一幕,便不再對她有好感了?
楚清荷兀自煩悶,到底還是應了一聲好,便跟在她們身後,進了別苑。
靠近大門處的二層小閣樓上,皇七子敦王顧臨辰,此時正嘴角揚起笑意,雙手合十:“可真是妙,四哥,六哥,你們可看到了?女子之間兵不血刃的爭吵,可真是妙的很呢!隻是,那左邊的三妹妹,真是有些太過心機了。人家庶女不過想光明正大的來赴宴,這才耍了些心機。她竟然當場揭露,真是半點臉麵都不給人留!這般女子,若當真是娶回家了,那,可真是家無寧日了!”
恭王卻不是這般看法:“照我看,三妹妹也不過是因著討厭被算計罷了,何錯之有?正如最大的姐姐說的那般,若想來,與她們說一聲便罷了。那個二姑娘,也有些太過氣量小了。”
敦王與他觀點相反。
明明二姑娘如此柔弱,人家生而為庶女,若真是一點心機都沒有,豈不是當真一點成為人上人的機會都沒有?
這樣的小心機,倒讓她顯得更加可愛了。
隻他知曉,四哥最是溫和固執,自己是說不通他的。
於是,他隻能求助外援:“六哥,你也覺得那個二姑娘不好嗎?”
顧南澈指節分明的大手,微微搖動了下茶碗。
他嘴角勾起笑意,目光隻落在上下起伏的茶葉上麵:“七弟,公然躲在閣樓看人家姑娘家,此為錯一。在背後公然談論人家姑娘舉動,更是錯上加錯。”
六哥總是這般迂腐,跟上書房的太傅們有一拚。
不過,這也能說得通,誰讓六哥從一出生開始,便身子弱呢。一個月總有半個月都是病懨懨的,除了看書,還能做些什麼呢?
這麼想著,敦王也理解了他。隻是他本就是個愛玩的性子,見六哥皺眉還要說教,轉身便往樓下跑了。
敦王一走,剩下的恭王也不樂意待了,連招呼都沒打一聲便走了。
北巒看的氣悶,顧南澈卻反倒嘴角勾起笑來。
“氣什麼?父皇偏寵於我,恭王若是真搭理我了,那才可怕呢。”
北巒轉念一想,也是,主子的身子不好,又有一攤子事。若真被恭王盯上,可有的愁了。
想的清楚,北巒也恢複平素的冷靜,忽然想到什麼,他微微一笑:“主子,我們跟那位楚小姐,可真有緣分。不過,她剛才跟她姐姐說話的時候,倒是有主子三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