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喬局促的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看著他,好幾次都想開口,最後忍住了!
男人身體坐的筆直,絲毫沒有被他灼熱的目光影響。
他深不見底的黑眸凝著電腦屏幕,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打,像是在彈奏世間最美的樂章。
大概過了五分鍾,暮喬終是忍不住了。
開口道:“少爺,醫院剛剛打來電話說那位小姐醒來後就跑了,讓我明天過去幫忙辦理出院手續,您看我是去還是不去?”
那晚的情況比較特殊,入院手續是他辦理的,錢也是從他卡上扣。
聽到他的話,男人停下手頭工作,眉尾輕佻。
“出院手續你明天去辦,順帶查查她那天是從哪家醫院跑出來的,我要她的詳細資料。”
“少爺,您查她做什麼?”
暮喬不解問。
他眸光閃了閃,唇角噙起一抹弧度,“你不覺得挺有趣嗎?”
“哪裏有趣了?那就是個不要命的。”
想到前天晚上那女孩衝過來,暮喬至今都心有餘悸。
要不是當時車子刹的及時,他這會兒估計蹲在局子裏還沒出來。
男人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唇角弧度愈發上揚。
在他看來,一個人被逼到了絕境,才會不要命。
讓他感興趣的,是那女孩明顯經曆過黑暗,眼神卻依舊澄澈明亮。
暮喬見他神情認真,知曉他是真的來了興致,便應下了。
正準備出去,又想到了什麼,忙說道:“這兩天司家和秦家兩位少爺一直想約您,您要不要見上一麵?”
“暫時不用。”
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回絕道:“替我轉告他們,我最近都沒空,不用白費心機。”
說完,目光回歸電腦屏幕,繼續工作。
暮喬沒再打擾他,麻溜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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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出租屋裏。
夏婧離開後,景笙躺在沙發上,毫無睡意地看著天花板。
她在等。
等待著旁邊的座機響起,等待夏婧給她司禮傑的行蹤。
因為夏婧職業是狗仔,查司禮傑的行蹤並不難。
大概在晚上十點左右,夏婧的電話打了過來,告知司禮傑和淩依依去了帝豪酒店參加珠寶拍賣晚宴。
她把頭發挽起,戴上棕色的假短發,換上運動服,帶上口罩,拿上儲物箱裏的相機便出了門。
由於帝豪皇家大酒店在市中心,離她所住的出租屋很遠,她並沒有去夏婧約定的地點,直接去了帝豪酒店。
她剛從出租車上下來,恰好就看到司禮傑和淩依依並肩從酒店走出來。
看到兩人郎才女貌的站在一起,她棕色的眼瞳陡然猩紅,眼睛死死盯著他們,一股恨意從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
許是她的視線過於灼熱,司禮傑敏銳的目光朝她這邊看來。
避免被覺察,她立刻收回視線,蹲下身子躲到花壇後麵。
“怎麼了?禮傑哥,你在看什麼?”
見他四處張望,淩依依不解問道。
“沒事,可能是最近太累,精神狀態不太好。”
司禮傑搖搖頭,拉著她坐到車裏。
景笙躲在花壇後,一顆心砰砰狂跳,生怕司禮傑發現她。
直到聽到車門摔上的聲音,她才敢探出頭來。
看到車子停在路邊一直沒動,車裏兩人相擁在一起,她悄咪咪的從花壇爬出來往車旁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