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景笙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夏婧補充道,“你現在不用擔心他的人身安全,要擔心的是容霆會不會在相機裏看到關於他和他兒子的照片。”
景笙:“……”
她這算是背鍋了?
想到容霆很可能誤會她是狗仔,她就覺得頭疼。
不過,他很好奇容霆怎麼會有個兒子,他記得昨晚他說未婚來著,該不會是未婚生子吧?
半晌,她道:“容家太子爺不是單身麼?怎麼會……”
夏婧白了她一眼,“據說他兒子的生母死了,孩子是托人送給他的。”
“也就是說他真的是未婚生子?”
“嗯,是這樣沒錯。”
夏婧點點頭,“有一點我需要告訴你,容家和司家是親戚,容霆認識司禮傑。”
景笙聞言再次沉默了。
她突然有點拿不準容霆救她的緣由。
見她不說話,夏婧又說:“你也別多想,船到橋頭自然直,容霆這個人我雖然不了解,但憑感覺他這人應該不壞。”
景笙依舊沉默,腦海浮現容霆俊美的臉龐,心裏說不出的惆悵。
說到底,是容霆救了她。
就算其中有什麼隱情,她還是得感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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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城南秦家。
容霆自打進門後,便一言不發的坐在客廳沙發上拆相機。
“我就說你怎麼大半夜會來我家,合著是來拆東西的啊。”
秦湛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語氣甚是漫不經心。
容霆薄唇緊抿,依舊認真的拆著手裏的相機。
明亮的燈光下,他俊美的容顏一片漠然,整個人看上去格外清冷。
“阿霆,我怎麼覺得你這人越來越不近人情呢?咱們都一年沒見了,好不容易見麵,你都不理我,這是想憋死我嗎?”秦湛委屈道。
“憋死挺好。”
容霆餘光都懶得甩給他,語氣不冷不熱。
秦湛更委屈了,幹脆伸手去奪相機。
哪曾想還沒有碰到,手就被截住了。
一道陰惻惻的視線朝他掃來,抬眸就對上了容霆清冷如潭的鳳眸。
“你很閑?”
他唇角噙著一抹冷笑,溫潤的臉龐一片冰冷,那眼神猶如看待死人。
秦湛身體一顫,手立刻縮了回來,訕笑搖頭。
“不、不不閑,我怎麼可能閑呢?我每天都忙死了。”
麵對臉色陰沉的容霆,他不敢得罪。
別人不了解,他還不了解?
這家夥為人看上去和煦有禮,實則是個黑心肝兒的。
想想小時候在容霆手裏吃過的那些虧,他就覺得牙疼。
“阿霆,你能給我說說這相機是幹嘛的麼?”
不等容霆發火,他狗腿的偏開話題。
容霆冷冷掃了他一眼,“與你無關。”
秦湛心髒受到了一萬點暴擊,可臉上依舊堆滿討好的笑容。
“阿霆,你這就不對了,再怎麼說我們都是好兄弟,你說出來我也能幫上忙不是?”
“嗬。”
容霆輕嗤了聲,用看待神經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覺得憑著你的能力能幹什麼?”
秦湛感覺胸膛插了把刀子,暴跳如雷。
“容霆,不帶你這樣的,咱們好歹是兄弟,人身攻擊也得有個度吧?”
容霆從上到下的掃了他一眼,繼續補刀,“我說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