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笙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漠然的看著在場的記者。
他們的神情有震驚,有鄙夷,有嘲諷……
對於這樣的場景,在她妥協的時候就想過。
所以,她一點也不驚訝,而是覺得可笑。
沒等記者們向景笙確認,司禮傑又說:“我本念在夫妻一場打算放過她,結果她卻不知悔改,聯合外麵的男人對付我。”
“而他身邊的小男孩,就是她和別人生的野種,為了謀算我司家的錢財,她不惜拋夫棄子。今天如果不是這個小男孩找上門,我怕是要頂著青青草原一輩子。”
說到這番話,司禮傑英俊的臉龐閃過戾氣。
在場的記者沒想到還有這麼大一個瓜,紛紛拿著相機拍照,但好在景笙反應的快,將容熙的臉捂住了。
“呸,虧得我這兩天還為她鳴不平,沒想到是個這樣的貨色。”
“殺人放火,水性楊花,這種女人就該去死,活著真夠惡心人。”
“好好的精神病院不待,跑出來做什麼?”
“同為女人,我為你感到不恥,你就不配做女人!”
“……”
惡毒的話語難聽入耳,景笙仿佛聽不到一般,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她沒有為自己辯駁,也沒有辯駁的權利。
她隻能靜靜地站著,裝做什麼也聽不見。
但是,就真的什麼都聽不見嗎?
不,她聽得見,甚至她覺得媒體的每一句話對她來說都是重傷。
可是,她什麼也不能說,她隻能將容熙按在懷裏,不讓他被記者朋友拍到。
然而,她越是如此,記者的話就越是難聽,就連綠光雜誌社的記者也參與在其中。
反倒是容熙忍不住了,掰開了景笙的手。
景笙見他轉過身,連忙把他再次拉到懷裏。
“別看他們,被拍到對你以後不好。”
容熙充耳不聞,再次從她懷裏鑽出來,對著記者們吼了句,“你們再敢說她的壞話,我讓你們全部都破產信不信?”
容熙小手攥緊,黑曜如寶石般的眼瞳死死盯著媒體。
或許是因為太過生氣,他蒼白的小臉染上緋紅,整個人看上去凶巴巴的。
景笙聽到他維護的話語,鼻尖莫名酸澀,再次把他拉進懷裏。
“小熙,別亂說話,也別看他們,真的,這樣對你以後不好,特別特別的不好。”
她的聲音沙啞,心疼的望著麵前的小家夥。
他本是個無辜的人,結果卻……
“噗……”
不知是誰忍不住嗤笑出聲,此起彼伏的嘲諷聲再次響起。
隻是這一次,他們將槍口對準了容熙。
“好啊,小野種,你倒是讓我破產啊。”
“哎呀,我好怕怕呀!”
“都說有其母必有其子,嘖嘖嘖,連個小野種都這麼猖狂,還真是讓人傷腦筋呢。”
“這孩子真的有做野種的潛質,竟然知道狗急跳牆,哈哈哈哈,你們說他以後會不會跟他媽一樣殺人啊!”
“我看啊,挺有可能的,隻是可惜了這樣好看的一張臉。”
“……”
或許是因為這些人的話語太過難聽,又或者是太過心疼容熙,景笙終是紅了眼,朝著記者們吼道:“都他媽給我閉嘴。”
“都說狗仔整天隻知捕風捉影,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
她目光掃過在坐的各位狗仔,旋即看向台上蹙眉的司禮傑,“你說他是我的兒子,證據呢?dna報告呢?有嗎?你有種就拿出來給他們看看啊,沒種就別他媽冤枉一個無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