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容霆根本就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
“作為你的朋友,幫助你合情合理。況且,你都說那是你的前夫了。”
容霆停頓了一下,“既然是前夫,肯定得斷個幹脆,該拿的都得拿到,不是麼?”
景笙無語扶額,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男人不是一般難纏。
她都把話說的這般明顯,他卻依舊笑如春風。
不僅如此,還要幫她。
且不說非親非故,就拿離婚證和戶口本這兩件事來說,她就夠驚嚇了。
如果讓他插手命案這件事,驚嚇隻怕會更大。
想到此,她斂下眼中複雜道:“容霆,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幫忙,如果……你還想跟我做朋友的話。”
她已經找不到任何理由,唯有“朋友”這一條。
果然,在她話音落下的那一瞬,容霆眸光微閃,頗有幾分複雜的凝著她,似是想要將她那點小心思看穿。
景笙挺直腰板,感激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你之前為我做的那些事。”
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容霆沒辦法再堅持,大方一笑,“你這台階給的可真好。”
“是啊,我也覺得挺好。”
她真害怕這個男人執著下去,現在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她不由鬆了口氣,這才低下頭吃起甜點來。
說來也巧,大學的時候她和司禮傑經常來這家店吃甜點,每個口味她都嚐過。
那時候她並不喜歡吃甜食,所以吃的很少。
但現在她已經吃了兩份草莓蛋糕,卻不覺得膩,明明她不喜歡草莓味道。
容霆好整以暇的坐在她對麵,見她一勺又一勺的往嘴裏送,眼神頗有些寵溺。
他不是沒陪人喝過下午茶,但從來沒見哪個女孩這麼愛草莓口味,一口氣吃光了桌上的甜點。、
終於,在景笙將最後一勺蛋糕遞到嘴裏的時候,他溫潤的嗓音響起:“要不再來一份?”
“噗......”
景笙一個沒忍住噴了出來。
看著他西裝外套上的碎屑,小臉一垮,連忙抽出一張紙巾伸到容霆麵前,一邊擦一邊說:“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
“沒關係。”
容霆輕聲打斷,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她手腕握住。
景笙猛地打了個激靈,棕色瞳眸死死地盯著手腕處,耳際是他柔和的嗓音,“要不要再來一份?”
景笙趕忙抽回手,質疑的看著容霆,那眼神仿佛在說:你沒吃錯藥嗎?
容霆被她看的莫名,下意識問了句:“怎麼了?我臉上有花嗎?”
“......”景笙,不,你臉上沒花,是你腦子有坑。
“容先生,請問您今年貴庚?”她扯唇問道。
容霆想了想,“二十九。”
景笙了然點頭,“那也不小了。”
“???”
“你有見過幾個女孩子吃了一桌甜點以後還要再吃?”景笙忍著笑意道:“容先生,我深刻覺得你這些年白活了。”
說完,景笙站起身,朝對麵一臉不解的男人揮了揮手,抬腳往外走去。
這一刻,她的心情莫名的好。
特別是想到容霆那張帥的人神共憤的俊臉出現懵逼的神情時,她嘴角揚的更高,這男人似乎有點反差萌,鋼鐵直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