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出去的嗎?”
小童站在一旁良久,也不知道這女人是什麼時候發現他的,他撇了撇嘴角回到:“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不會。”卿非一本正經點頭答道。
這可把小童氣到了,嚷道:“明知道不會還問什麼。”
“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討人厭。”卿非偏頭過去看他,調侃的說。
“再討厭耶沒你惹人討厭!”挑起眉頭,她不悅的反駁。甩了甩袖子,將手疊放在背邊,小童一副老氣橫生的樣子轉身走了。卿非看著他的背影,無奈的聳聳肩膀,他卻突然停住,緩緩回過頭來,對她說:“孫叔陪著先生出去辦事了,隻怕是過兩日才能回來。盈娘則是去市集買些日用品了。”
“怎麼沒有告訴我啊!”
“先生打算今日午飯時告訴你的,誰知你貪睡,連午飯都不吃。”他懶懶的回她,語調裏滿是鄙視。
卿非無語,這孩子還真是惹人討厭!
小童,原名童正,其父童懷,前任護國大將軍。這個世上每一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故事,而又是什麼樣的事,將本應該活潑可愛的少年變成如此呢。
卿非偶爾也會想起那日的事,晏天燼向來如此,她到是習慣了的,隻是惟獨那次逾據了,惟獨那一次他真的糊塗了。卿非偶爾會伸手觸碰一下自己的臉,那眉眼,那耳鼻,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那麼真那麼假之下,哪些個人能分清嗎?
歎了口氣,不知道今日晏天燼出門是為何,她總覺得離那天不遠了。卿非伸了伸懶腰,心裏癢癢的,又想出去玩,反正幾日晏天燼,盈娘都不在,可謂是機會難得。
這次卿非學聰明了,臨出門前換了衣服還出了門。手執紙扇,頭戴玉冠,一身月白男裝,出現在眾人麵前的又是一個翩翩如玉的濁世佳公子。
卿非進了城,金烏即將西落。卿非看了看街邊的來儀客棧,記得以前也曾來過一次,現在肚子有點餓,遂決定先飽足一頓,再做打算。她素來吃的簡單,這次也不例外,幾碟清淡的小菜,一碗米飯。
小二高聲應了一句,看他一個男人點的飯菜如此簡單,便問到:“客觀不來點小酒嗎?”說著便滔滔不絕推薦起店裏新出的果子酒,說的天花亂墜,直比成瓊漿玉露。卿非看著那店小二口若懸河,似乎她今兒個不點些就不會罷休的樣子,忍俊不禁,“撲哧”一聲就笑了起來。
那店小二,一閉一合沒有停過的嘴就那樣半張著僵在了那裏,漂亮的女人他沒少見,長的好看的男人這江州城也不少,但就是沒見過這樣看上去有一點年齡的男人可以笑的如此勾魂奪魄,他愣了半響,才閉上嘴巴,咽下一口口水,結巴的問她是否要來點酒。
卿非點了點頭,收起臉上的笑。
看他點了頭,那小二便走了,走了一半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這若是個女人,必然又是個妖孽啊!
不過多時,酒菜就悉數端了上來,卿非胃口不錯,吃的很有興致,不停往自己嘴裏夾鹽水花生,嚼得津津有味,又不時拿起酒杯,喝上一口小酒,不知道多少逍遙自在。這酒算不得烈,甚至可以說是有點柔,喝進嘴裏,有種綿綿的感覺,因著是果子酒,還帶了點甜甜的感覺,卿非不免就多喝了幾口。
恍惚出神,卿非似乎聽到一絲樂曲聲,回過神來,細細一聽,發覺不是自己幻覺,是真的有樂聲。卿非辨認了一下是琵琶的聲音。左顧右盼間,循聲找去,發覺這音樂是從一個雅間裏傳來。那雅間位於偏僻的廳角,兩扇精致的雕花門緊閉,門外擺了兩盆盆栽,卿非定睛一看發覺是兩株茂密青翠的鳳尾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