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抬頭看天色的夜色。
今日的月,如女子一彎娥眉,娥眉那般短,天涯卻那麼長。
她扭過頭去,歪著腦袋,笑問:“相爺今日翻牆而來,該不會當真隻是想我了吧!”
“我自然是想你了,不然你覺得我還能是為了什麼?”
卿非不過是隨口找話,哪能猜出具體來,不過即便是知道,她也隻能當成不知道,遂笑著搖頭。
“我便當真是想你了,想要同你說說話,解解悶。”
他同她說話,溫柔的如同月光,卿非到是想象不出她師傅口中那個素日板著臉,脾氣暴躁,心狠手辣的魏煜遲是什麼樣子的了。許是往日想象將這個人想的太糟糕了,今日一見,忽然覺得也沒有那麼糟糕,其實她也知道這不過是他對著方驚鴻才有的樣子罷了。她不得不感慨,愛情真是個詭異的東西。
“驚鴻,我問你,”魏煜遲看著她的樣子,眼前的她沉浸在月光中,直到今日他仍然沒有真實感,“當年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卿非看著麵前的人,漸漸收起笑容,轉頭去看窗外,“我便知道,早就說了你會想要知道的,當時不問,現在又好奇了?”
他笑笑,當初以為以自己的耳目,必能查到些內容,怎奈除了當年的便知道的那些,早也查不到別的。依據當年的調查,最後見了她的人便是她的師傅的兒子,晏天燼,那麼這事與之必脫不了關係,他以為可以從中查到什麼,但是此人自十多年前就已經沒有消息了。如今便是知道不該來問方驚鴻,但他也是無奈。
這種事情,必定是早有準備的,卿非便按事先想好的一套說辭,仔細的同魏煜遲道了其中的原委,一番說辭其中有一部分是真的,自然也又假的。
說完這事之後,魏煜遲又問了好些問題,卿非都一一解答了,兩人正在說話間,忽聞窗外有人敲窗,魏煜遲便道外麵說有人來了。
卿非心知必是盈娘,遂假裝急忙讓他離開,於是一番戀戀不舍,魏煜遲便離開了。
魏煜遲離開不久,門外便有人敲門,盈娘溫柔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端了托盤進來,盈娘笑吟吟道:“天熱,我弄了紅棗銀耳,來嚐嚐,解解暑氣。”說著,她便將碗裏的東西端到了桌上,隨後靠近卿非低聲道:“人走了?”
點了點頭,她拿起湯匙,吃了一口銀耳湯,涼涼糯糯的,在這樣的大熱天裏很是爽口。卿非想盈娘這麼晚了,也不會無故來給她送銀耳湯,遂問她所為何事。
盈娘這才想起自己進來是要做什麼,急忙附到卿非耳邊,輕聲嘀咕:“先生方才讓人傳信過來,讓你現在馬上過去,聽這語氣,挺急的,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我看那廝半天不走,急都急死了,這才來的。”
“現在。”
盈娘點頭“嗯”了一聲,表情嚴肅,卿非一見,也感覺到其中可能的嚴重性,遂急忙往密道而去。
蕭拓蕭拓不是人(無能了)
卿非一路走著,密道暗的很,走的急了,方才都忘了帶火折子。大腦一刻也得不到休息,現在一路走著,腦中滿腦子想著晏天燼如此緊急找自己所為何事。想的多了,什麼嚴重的可能都想了個遍,一時間一顆心在胸腔裏都振奮了起來。卿非深深呼出一口氣,保持鎮定加快了腳步。
待到盡頭,卿非如上次那般從那洞眼望進去,裏麵也如上次那樣黑漆漆一片,卿非不由皺了皺眉頭,她的目光在其中穿梭良久,才發現一個人的背影。
隻是那人卻似乎並不是晏天燼,她細看了半晌,隻見那人負手立在窗邊,微仰起頭,看著天空。他的身高要比晏天燼要高,卿非仔細的看了個究竟,才看到了他的側麵,鼻若懸膽,劍眉星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