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買魏相的麵子,隻一意孤行,該處死的處死,該貶職的貶職,處罰起來毫不手軟。
因著魏相的暴躁脾氣,每日上朝皆是弄的烏煙瘴氣,暗裏一個帝王,一代權臣正做著激烈的爭鬥。這風起雲湧之後,鹿死誰手還無從得知。
麵對如今的局麵朝中眾說紛紜,其中真正的奧妙又有誰知。
魏相朝堂上的事忙的焦頭爛額但是仍不擋他尋找方驚鴻的行動,隻可惜了卿非早已經換了一張臉,他們如何能找得到,反倒是盈娘出門可能不安全。
外邊的天越發的熱了,亂花滿地,任風吹。她半躺在睡榻上看書,抬頭看了看外邊,放下手中的書,拿起一旁的扇子扇了扇,這風都帶了幾分溫度,太陽豔的很,正是困人天氣,卿非著實沒了什麼興致,整個人懶洋洋的發困,她便幹脆躺下閉眼休息了。
她正睡的迷糊,做了一連串不知是夢還是非夢,迷迷糊糊,讓人難分真假。卿非本便睡的迷糊,睡到一半隱約感覺有微癢的觸♪感在自己的臉頰上遊走,癢癢的似乎是有蟲子在爬一樣折磨人。她免難睜開自己的眼睛,便見還未急收回手的晏天燼。
晏天燼訕訕的收了手,卿非亦是一滯。她坐正身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恍惚想起自己真的是自己,不是方驚鴻。她朝他微微笑,想來,該不是上次她玩出火了,晏天燼當真以為自己愛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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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片刻,卿非扭回頭去,低頭略帶幽怨低聲說到:“可是我很忙啊!”事實上她不過是隨口說說的,一點也不指望蕭拓聽到,可是蕭拓偏偏就聽到了。
便聽他不滿的問到:“你忙什麼?”
想了想,卿非老實又理所當然的說到:“睡覺。”
對於如此這般讓人無語的答案,蕭拓恨不得站起來去掐她的脖子。睡覺?這絕對是隻有她給的出的答案了,何等傷人的回答。蕭拓握緊了拳頭,才控製住自己的衝動,沒有上前去掐她的脖子。
卿非回頭去看他,但見他臉色著實不如人意,明白是自己這話說的太過火,眯起眼睛笑笑,她當時以為自己的聲音已經很輕了,哪裏料想竟是被他聽的一清二楚。說實在的,她方才正困著被晏天燼吵醒,方才那股新鮮勁沒了,現在困意便又湧了上來,自然是想要睡覺了。
她眯起眼睛微笑,燦爛的如同一朵朝陽初升下盛開的雛菊,沒有牡丹富貴色,亦不如蘭花香氣馥鬱,卻是偏偏有它的美,生機勃勃。她笑的如此,蕭拓心裏也便沒了方才的惱意,心情又好了起來,站起身走到卿非身邊,溫和的說:“還是喜歡你這樣。”他說的是真心話,無論從哪方麵說起,頂著方驚鴻的臉都不如如今這張臉,雖然沒有太多的美豔,偏偏就如那雛菊一樣,明媚的晃人眼。
“皇上又說笑了,哪有男人不愛美人愛醜女的。”
他一挑眉毛,刀刻一樣剛毅的臉上一本正經時頗有帝王的威嚴。蕭拓伸手去那書案上的毛筆,一邊口上說到:“醜嗎?讓朕看看倒是哪裏醜了?”蕭拓說著,拿過案上的毛筆,歡愉的往卿非臉上一劃,黝黑的一條墨跡。
臉上涼涼的一陣感覺,卿非抬手一摸臉頰,水水的不知何物,放下手一看,竟是一片墨汁,又見蕭拓手上拿著狼毫筆,笑嘻嘻的說:“喲,原來是這樣醜了!”
他說著還不忘大笑出聲,卿非惱羞成怒,伸手就要去奪他的毛筆,蕭拓靈巧的向後一退,避開了卿非。
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神情,一點也不像一個一國之君,卿非伸手一把抹去臉上的墨汁,隻可惜越抹越黑,還弄的一手都是墨水。她幹脆扭身從筆架上另拿了一支筆,沾了墨水朝蕭拓而去。臉上帶了此仇不報非君子的神色。
一陣胡鬧之後,兩人臉上衣服上具是墨水的痕跡,橫七豎八,一撇一捺倒是將卿非的一身白衣布置的淡雅的幾分。
正欲吩咐人端水進來洗手蕭拓便聽有人敲門,他收起臉上方才同卿非胡鬧的模樣,板著一張臉沉聲讓人進來。臉上已經不見一點方才嬉笑的模樣。
來人正是大內總管,張福成,也正是蕭拓手下的暗位統領,當年太皇太後身邊的大紅人。看到此人,卿非突然想起一些事,其實太皇太後是魏煜遲的姑母,也是魏家的人。隻不過這魏家出來的皇太後倒是比魏安慧這個皇太後要好的很,雖然太皇太後也曾一度縱容魏家,導致魏家成長為大離國最大的一顆毒瘤。但是在正睿帝駕崩後,她至少覺悟了不該對魏家的過度縱容,於是便一直想要輔助蕭拓扭轉乾坤,但她又不忍對魏家下重手,這才使得魏家繼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