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段(1 / 3)

卻也是無可奈何,想起此時時日,對卿非說到:“快晌午了,留下來陪朕一起用膳吧!”

“算了,這宮裏也不甚安全,我還是早些回去吧!”這皇宮不安全的很,卿非並不想繼續多待片刻。

蹙起眉頭,她說的未嚐不對,若非最近事務繁忙太久沒有見她,心裏想她想的慌,又抽不開身去見她,所以才會出此下策,既是如此,他也不得不點頭同意。

見他點頭沒有阻攔,卿非便福了福身告退。蕭拓看著她離開,想起方才那封信,脫口喊道卿非的名字。

扭回頭去看他,卿非聽他說道:“卿非,如果朕……”他隻說了這些,沒有在繼續,卿非不知道他是要說如果什麼,好奇的等著他繼續。蕭拓卻是揮了揮手沒有再說的意思。

卿非狐疑,但仍是沒有多問退了出去,心裏便是好奇:如果他……如果他怎麼?說了一半卻不說了,可真是惹人嫌,分明就是吊人胃口。既然不準備說完,那還不如最初就別提。

蕭拓坐在椅上,他想說的話,差點脫口而出,卻到最後終是沒有說出口,也許這些話並不適合如今對她說,她的心還不甚明了,不能做了什麼讓她失望的事,給她理由離開自己。即便他不去正視很多的問題,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就好像他知道卿非並未傾心於他。

圖南國位於大離的西南方,兩國之間隻是一江之隔。兩國間有著已逾百年的和睦相處,由圖南進攻給大離。圖南的國君曆權,是個已過不惑之齡的中年男子,眼光獨特,抱負遠大,和他父碌碌無為的性格不一樣。

對於一個兵權的帝王而言,他的寶座是無法坐安穩的,大離國大半的兵權全部在魏煜遲手上,而上部分的兵權也不在蕭拓手上,說來說去,蕭拓便是一個無權的傀儡。這些年,蕭拓的手上一共隻有兩股力量,一股便是有當年太皇太後遺留而下的暗位。還有一股力量便是蕭拓自己所為,由他親手策劃,命人編製的一批軍隊,專屬於他的兵力。

這兩股力量,暗位先是不說,單說這秘密軍隊,從選人到練兵,從訓練營地到軍隊裝備,無一不用到錢,而對於蕭拓而言,他哪裏能有如此數目的一筆錢。這錢從何而來,便在當時張福成就想蕭拓推薦了曆權。圖南國雖然實力不強,但是近年已有崛起之勢,長時間的休養生息使得圖南國逐漸富強。更何況曆權此人眼光獨到,這才使得張福成推薦了他。

事成之後,蕭拓要以雙倍奉還這筆銀兩,更要免去圖南大部分的進貢。顯然可見曆權對於蕭拓的能力也是十分欣賞。當年蕭拓親自麵前曆權,兩人一番秉燭夜談,推心置腹之後,曆權才答應了借這筆錢給蕭拓。蕭拓回想起那時,他不得不承認曆權有長遠意識,獨具慧眼,但本質上不可否認的那也是因為蕭拓自身才會有如此的結果,隻是沒有想到如今曆權竟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這個要求無形中給了蕭拓壓力,曆權如此,大可看出他欲輔助蕭拓的決心。他如此所為蕭拓自然更是安心了,但是如果那樣,他必定要舍棄一些東西,一些即便是他不想舍棄的東西。

鬼迷心竅為哪般

卿非定了定神,收回投向遠處的目光。每一次遇見他,都會忽生隔世的錯覺,總覺得前一次相見似乎是久遠以前的事,其實不過隻是前些日子才見過,可是遇見他,卿非偏偏會錯生隔世的感情。

風光無限好,他懷攬佳人,麵若春風似含笑;她獨倚闌幹,眉若峰聚帶惆悵。

有那麼一刻蕭宗弋的目光正好與卿非相遇,彈指一揮的瞬間,有什麼東西燃燒在各自的心中,卻不待任何人去細想,他們已經各自錯開了目光。卿非扯了扯嘴角,終究是沒有對他笑出來,她正遲疑時,他已偏首不再看她。微動的嘴角僵硬了片刻,卿非想了想竟忍不住還是抽[dòng]了一下,低低的一聲冷笑,也不知道是在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