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段(1 / 3)

大笑兩聲,“賢侄大可放心,往後又何須老夫照顧,皇上必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蕭拓自然不該讓她受委屈,他這江山若是得了,還有她的大功勞呢!卿非如此心裏想著,複又想起不知該如何拒絕這收她做義女的事兒。她正細細琢磨著,便聽晏天燼說:“既能如此甚好。”

卿非還來不急說上話,高眾鋅已經吩咐嚇人奉茶上來。卿非這便急了,這兩人到底是在幹什麼,怎能如此將她這個當事人忽略了。下人辦事效率亦是迅速,馬上便端了茶水上來。

“卿非還不給大人敬茶,從今往後他便是你義父了。”

晏天燼在一旁竟是如此說道。卿非聽的隻把銀牙咬緊,強定心神,幹脆一狠心,起身跪倒在地,正色道:“承蒙太傅大人厚愛,卿非受寵若驚,隻是還忘大人恕罪,我父雖死去多年,但是在卿非心裏便隻有一個父親。”

高太傅微微點了點頭,麵露讚揚之色,心想卿非倒是個好女子,不愧是晏天燼教出來的人,日後即便皇上當真娶了她,有如此才德到也足矣。

幹咳一聲,晏天燼朝高眾鋅歉意的一點頭,無奈的朝卿非道:“卿非,你便聽我一句,往後你便會明白今日所做是為你好。隻是讓你認大人做義父,無需如此小題大做。何況高大人如此賢達之人任你為義女,實屬你的榮幸。”

高眾鋅也不欲強人所難,怎奈皇命難為,他要給蕭拓一個交待他隻能如此。

抬頭看了晏天燼一眼,卿非算是明白,這廝分明就是想要早早甩了她這拖油瓶,好早日去尋死,免的她的阻攔壞他大事。好啊!他即如此,她遂了他的心願便是了。卿非抬頭麵露微笑,溫聲說到:“既然師父是如此為卿非著想,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父說了怎樣,卿非聽便是了。”說著去端了茶遞予高太尉,朗聲道:“義父喝茶。”

於是這事便是如此落實了,高太尉留人吃飯,晏天燼以有事推辭了,卿非自然是不會留下,遂也跟著推脫了。

她一路走在前麵,腳步飛快,帶了些賭氣的意味,不過她倒是有她的道理,任是誰好心一場被人如此對待也會沒有了好心情。卿非一路走著,也不見晏天燼同自己說話,心裏便更是氣憤,恨不能轉身就劈頭蓋臉罵一通,管它什麼禮數教義,三從四德的什麼勞什子東西。

待到了門口,卿非要上轎回去了,晏天燼才淡淡說了聲:“我還有事,便不送你回去了!自己路上小心些。”

原本他若是一句話不說那便還好,可是如今他說了話,卿非便是氣不打一處來,連他一貫淡漠的語調她聽著都不舒服,怒而轉身看著他正要翻身上馬,急忙冷聲道:“你給我站住。”

聞言,晏天燼回身見卿非一臉盛怒模樣,倒是好奇她這是怎麼了。皺了皺眉,暗道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竟是如此同自己說話。

“你有急事趕著走是嗎?我看你是趕著去死吧!”卿非怒不可遏的情況下口不擇言,說完也不去看晏天燼有是嗎反應,轉身便鑽進轎子。

上天予她一驚雷

那日過後,她一連幾日都不曾見到晏天燼,他本身這段時間便是忙的很,又不知為何惹怒了她,遂也便一連多日不曾去她那兒。晏天燼道是淡然的人,何況忙的不可開交,哪裏還有工夫去多想卿非的事,反倒是卿非自從那日說了那樣的話,事後心生悔意,想著再見他時是否找個機會同他道歉。然後一連幾日過去了,晏天燼都不曾來,卿非便隻當他生氣了,他氣,她好不容易生氣的歉疚感也沒了,反倒又生起氣了,遂就倔強的不願去找他。於是這一鬧騰,時至今日,已是月半有餘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