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她的身影消失不見,蕭拓才抬起頭看著空曠的大殿,沒有她的身影,沒有她的聲音,他閉上眼睛,伸手揉了揉眉心,靠著椅背。她臨別看他的眼神,不斷的重複在腦海中……如果可以,他也不願如此。衝動就好比臨了懸崖的河水,除了一瀉千裏,沒有別的選擇。
最是無情到數誰
所有的一切到了如今這一步,讓她還能說什麼,卿非看著屋外重重的人手,對著空氣慨歎一聲,卻也是無奈,這便是監禁。他這是不給她機會反抗,執意要將她納入後宮。
她不知道晏天燼在做什麼,她也不知道盈娘對於她的不歸是否覺得有所疑惑,她也不知道蕭宗弋又是在幹什麼……
晏天燼在幹什麼呢?他正忙著呢!而盈娘呢?她亦不曾料想卿非會有如此處境。
邊境圖南國大舉進犯,大離國大將軍畢生奉命領兵前往邊境已有月餘的日子。說來這畢將軍正是魏相的嶽父大人。
蕭拓此意正是為了支走魏煜遲的兵力,已便他日擒拿他這虐賊時可以事半功倍。
而這其中的一切已經密謀到一定程度,隻等時機成熟。
蕭拓坐在龍椅上一如往日模樣,朝廷下正是官員在彙報邊境情況。他聽著,待那位大臣說完,他隻輕描淡繪的說了聲“知道了”。接著便見戴昇手執朝笏站了出來。
眾人一見他躬身站到眾人麵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隻因但凡戴昇所稟報之事必非好事,何況前些日子眾人已經聽說有人攔了戴大人的官轎,據聞那女子所告之人還不是一般人,這會兒何止是朝中眾官員,就連民間隻怕也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
便見戴昇站到了金鑾殿的正中,彎身說到:“起稟皇上,臣有一事稟告。”
所謂時機,其實便是如今。蕭拓看著戴昇,說到:“愛卿若是有事那便說吧!”
“隻是此事牽連甚大,隻怕……”他的聲音漸漸隱去,取而代之的是大殿裏眾人一陣抽氣聲。連戴昇如此之人都猶豫著該不該說的事,隻怕定不會是簡單事,一時人心惶惶。
“戴愛卿有話但凡直說,這拖拖拉拉的可一點也不像愛卿的風格。”蕭拓說到,到也沒有什麼惱色,若是往日哪位大臣如此猶豫不決,隻怕早該挨了罵。如此可見戴昇得寵的事實,也是,如此忠臣哪有皇帝不愛的。
“那微臣便如實稟明,微臣前幾日遭人攔轎,一名女子像老夫告狀,狀告之人”戴昇一頓,朗聲繼續說道了,“狀告之人便是當朝安慧皇太後。”
此言一出,大殿裏頓時嘩然一片,魏相更是側目看了過來。
蕭拓則擺出一副驚訝樣,說到:“狀告太後?真是胡鬧,好好的如何會狀告母後。”
戴昇如此聽蕭拓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捧在手上,呈在皇帝麵前,一邊說道:“這正是那女子說呈狀紙。”
說話間和順早已經走下來接了狀紙呈給蕭拓。他在龍椅上坐的筆直,眼睛迅速的掃過狀紙,眼裏漸漸露出驚訝之色。待他看完,麵色不悅,一手收了狀紙,問到:“愛卿可有查證狀紙上所言是否屬實?”
戴昇躬身,恭敬的說到:“因為事關重大,微臣已暗中著人手調查了一些,得知此告狀女子正是當年睿思皇後貼身宮女,方盈。關中詳情,微臣無能,還未能查個中緣由。”
於是早朝之事,一時間如爆炸一般,鬧的眾所周知,皇上更是全權交於戴昇,要求其嚴密查辦,務必查個水落石出。
魏府中魏相更是大發雷霆,他還未從“方驚鴻”一事中解脫,如今卻又發生了這樣的事,上次是方驚鴻,這次又是方盈,他如何能不大發雷霆。何況此事竟是牽連到太後,將當年太後密謀害死方驚鴻一事牽扯出來,牽連到太後,必是要牽連到魏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