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宗嘴角掀起一抹冷笑,道:“說這麼多,為的就是眼前這一幕麼?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吧,是不是還想如同當年一樣,扒我褲子,羞辱一番?”
朝宗滿臉不在乎,繼而接著道:“這回不必掌宗師兄動手,隻要掌宗師兄吩咐一聲,師弟自己扒。”
“放肆。”朝潛一巴掌拍向朝宗。
然而一隻手掌止住了朝潛,正是葉一凡,葉一凡看著朝宗鄭重道:“當年我記憶被封印,不通人情,確實做了許多錯事,還望師弟莫要介意,今天我說這番話,一者是不想看到你一個煉陣天才沉淪下去,二者你器陣宗弟子,是我的師弟。”葉一凡這一番話說得很是鄭重,他盯著朝宗的眸子,眼中滿是真誠。
朝宗雙眼毫不閃躲看著葉一凡,似乎是感受到了葉一凡的真誠,朝宗眼中光彩在緩緩變亮,輕笑一聲:“誰說我沉浮了,我不過是在養精蓄銳而已,掌宗師兄,可莫要讓我追上啊。”
葉一凡笑道:“我等著朝宗師弟追上我那一天。”
朝潛老臉上一片通紅,眼角雷光閃動,朝宗看著老邁的爺爺老淚縱橫,心中微微抽痛,朝宗對著朝潛低低道:“爺爺,對不起,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讓您失望了。”
朝潛連連道:“好好好,這才是我的好孫兒。”
朝風此時也滿臉複雜看了看自己的大哥,而後看了看掌宗師兄,心中既有憎恨,又充滿了感激。
朝宗看了看古淩,什麼話都未曾說,緩緩閉上了眼睛,開始調息。
朝潛老淚縱橫,拉住葉一凡的手,感激道:“掌宗,我,朝潛多謝掌宗。”
葉一凡微微一笑道:“朝師叔,以往多有得罪,還請師叔看在我記憶被封,不要與我計較就好。”
朝潛急忙道:“掌宗說得哪裏話,老頭子我就是個老頑固,掌宗切莫掛懷。”
袁崇山老懷欣慰摸著自己三縷長髯,笑嗬嗬看著葉一凡,越發覺得自己當初的選擇這明智。
元禮眼中也是精光連閃,他目光四下看了看,見到東孚諸以及周邊諸多勢力高層此時看向這個器陣宗掌宗的目光已經變了。
他這個師侄不過是弱冠之年,當師兄袁崇山將掌宗之位傳給他這個師侄,即便是他也很難接受,器陣宗內諸多長老多有不服,尤其是這個朝潛老頑固,明麵上和和氣氣,可背地裏不知道怎麼調撥。
此時葉一凡這一番話,挖出了當年三大天才之一的金烈,更將朝宗與金烈相提並論。
任誰都知道當年三大天才金烈要位於袁崇山與穀藥之後,可如今經過這個器陣宗主一番話,金烈頓時成為三大煉陣天才之首,而那五品陣鼎更是奠定了金烈煉陣大師的地位,如今無論是袁崇山還是穀藥都未曾煉製出五品魂器。
而後又自爆自己短處,又挑明烈修紅與自己都是使用了別的手段,讓朝宗當場恢複信心,施恩於朝家,反對這個新任器陣宗宗主的最大勢力就此成為了他最大的助力,元禮看著眼前帶著笑意的器陣宗宗主,頓時生出一種敬佩之感,能屈能伸,並不在乎自己的虛名。
蠍天摸了摸坐下蠍子的甲殼,眼中也是一片讚賞神色。
穀晨一頭淡紫色的長發如同瀑布一般鋪下,淡紫色的短裙包裹著她凹凸有致的身體,豐滿的酥胸高高聳起,纖細雪白的腰肢係這一條紫色的絲帶,一雙長腿白皙修長,那玉象牙般的腳脖上帶著兩個鈴鐺。
她的臉上畫了淡雅的妝容,讓她精致絕美的麵頰平添一分魅惑,微微挑起的眉毛,又多了一分俏皮,嘴角含著一抹饒有興致的笑意,似乎對此時的葉一凡極為感興致,但是轉而她眼中閃過一抹暗淡,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終將綻放出無限的光彩,隻是不知道她能夠看到那一天。
此時東孚眾多勢力此時方才看重眼前這個器陣宗的宗主。
葉一凡再度緩緩道:“本宗已經說服劍閣加入東孚學院,三日後東孚學院將於登天樓正式建院。”
葉一凡這一番話,如同一個石塊扔進了平靜的湖麵。
“什麼?劍閣也要加入?”
“這個怎麼可能?器陣宗與藥王穀擊殺了近百的劍閣弟子啊,那一名長老都被擊殺了。”
此時葉一凡手中靈戒一閃,王樸的身影出現在古淩的身邊,此時王樸臉上滿是豆大的汗珠,腹部一陣絞痛,一陣陣虛弱感傳來。
葉一凡拍了拍王樸的肩膀,當著眾人與王樸的麵緩緩道:“東孚第一天才萬劍宗已為劍閣閣主,對於萬劍宗本宗極為敬佩,對於劍閣諸多弟子更是極為敬佩,劍閣弟子堅韌,勇武,此次東孚學院成立,劍閣能夠不計前嫌加入,本宗甚為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