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歐陽夢嬌拿出臉盆來洗腳,黃星本想跟她攤牌,但見她一邊哼唱一起撩撥著溫水洗腳的樣子甚是迷人,她的小腳本來就很漂亮,水的熱水上漾,恰恰又為之增添了幾分朦朧的虛幻感。小腳與雪白的小腿相映成趣,如同浴水芙蓉。
待歐陽夢嬌愉悅地洗完腳,黃星大年初一頭一回替她倒了洗腳水。歐陽夢嬌感激涕零,興衝衝地在黃星臉上親了一口,讚揚她體貼人,有愛心。
黃星懷著一種特殊的心情倒完了洗腳水回來,見歐陽夢嬌已經上了床,脫掉了衣服,像睡美人一樣平躺在床上,扭頭過來斜望著黃星,那嫵媚的眼神,像是在向黃星發出某種暗號。
黃星何嚐不想撲上去,但是一種近乎於倫理的理智,卻又在心裏變幻出了另外一種反對的聲音。
他強製自己將目光偏向一側,不去瀏覽床上那一抹春色。
歐陽夢嬌卻如同含苞欲放,扭動著嬌美的身軀誘魚上鉤。她甚至伸出一隻玲瓏小腳,在黃星身上逗弄起來。
黃星猛地打了一個激靈,鼓起勇氣說了句:夢嬌,這樣也不是辦法,你,你還是回你屋睡吧。
歐陽夢嬌一下子坐了起來,伸手又來了個猴子偷桃:行了別裝了!你可真夠虛偽的,明明……明明需要,卻還要趕人家走。
黃星有些不太習慣歐陽夢嬌的這種曖昧方式,盡管這會讓他感到很刺激。他正要再說話,歐陽夢嬌已經將整個身子纏了過來。
他又一次被衝動戰勝了理智。
這類的功課做了多少次,但每次都不缺乏新鮮感。黃星不知多少次想要結束與歐陽夢嬌這種莫名其妙的關係,但是每當歐陽夢嬌主動地投懷送抱,他的心理防線很快便土崩瓦解。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不,他是一個比正常男人還正常的男人。想當初他的前妻趙曉然就曾給他下過一個很形象的定義:沒什麼特長,就是那玩意兒特長;什麼都不行,就是那方麵行。
不可否認,被歐陽夢嬌這條美人魚纏上身,想要掙脫,簡直有點兒力不從心。
……
多少次驚濤拍岸,幻化出人世間最魔幻的旋律。
不知不覺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隔壁又隱隱地傳來戰鬥的號角,剛想睡著的歐陽夢嬌率先醒來,主動爬上黃星的身體,決心與隔壁那對男女決一死戰。
在這方麵,黃星一直都是名副其實的大贏家。
第二天早上洗漱時,又遇到了隔壁那位男子,一手扶著腰一手拿牙刷刷牙。好像是那隻手一放下來,腰就要斷了似的。
嚴重地缺乏戰鬥力!
二十分鍾後,黃星和歐陽夢嬌一前一後地趕到鑫緣公司。
經理和員工們也已經陸續地趕來,市場部經理曹愛黨開著一輛馬力極大的二手哈雷摩托車,風風火火地趕到,臨停車時還故意擰了擰油門,一陣黑煙斜衝天。黃星和悠然自得哼著小曲的曹愛黨撞了個麵,曹愛黨眉頭一皺,伸手搖晃著腰帶扣發出陣陣驚愕的響聲:咿,你怎麼又來了?來領工資?那個什麼我跟你說,發工資的時候我會打電話通知你,你再過來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