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他,就給他。付貞馨忘記這是什麼廣告的廣告詞了。但是這句話極其符合自己現在的心境。她愛他,徹心徹肺地愛,忘卻一切地愛。女人的愛有時候是很可怕的,女人愛一個男人,可以心甘情願地為他付出一切,這就是女人的可怕之處。而且,女人如果得不到自己心愛的男人,那麼,她寧願去毀滅他,甚至試圖毀滅這個世界。報複二字,雖然不是女人的專利,但是卻被無法女人將它演繹出了無數或悲或喜的人生劇集。而付貞馨與黃星的愛,也恰恰是從‘報複’二字開始。從他第一次無意中窺探了自己身體的那一刻開始,這種報複就從未間隔過。她不斷地給黃星設障,逼迫他離開鑫緣公司,從此眼不見心不煩,她恨不得一輩子都不再見到這個討厭的男人。正是這種報複這種恨,成就了黃星在付貞馨心目中的極限地位和特殊地位。愛與恨,向來不矛盾。由愛可以生恨,由恨也可以生愛。愛與恨,在女人心裏,可以任意轉化,任意搭配。愛的極限,是恨;但恨的極限,同樣是愛。
無邊浩瀚,推波助瀾,風聲不停,似在醞釀一種別致的旋律。
……
幾分鍾後,付貞馨躺在黃星的臂彎裏,無限甜蜜。黃星想關上台燈,卻被付貞馨止住。黃星說,早點睡吧。付貞馨說,不行,我得回我家。黃星疑惑地追問,為什麼?付貞馨說,我姐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回來了,她一直像是個幽靈,不知道哪一刻就從深圳飛回來,她一回來,我,我有多尷尬呀。
黃星不舍得讓她走,深切地說了句,再呆會兒,今晚估計她回不來。
付貞馨說,就怕萬一呢。
黃星說,想走也行,不過-------黃星邪惡地一笑。
付貞馨瞪大了雙眼,連連搖頭喊疼。
黃星見付貞馨那剛剛褪去香汗的臉上,又開始泛起了汗光,料想她的確有些消受不起了,於是中止了動作。
付貞馨在黃星麵前,近乎從容地一件一件穿好衣服。黃星有點兒遺憾,因為對他來說,剛才隻不過算是熱了熱身。付貞馨蹬上那雙粉紅色拖鞋,提出要回去睡覺。黃星沒忍心挽留,送她到門口,扶著她換回高跟鞋。
臨走時,付貞馨留下輕輕一吻,說,你也早點睡。
黃星點了點頭,說,做個好夢。
付貞馨走後,黃星躺在床上,久久回味。這一切像是一場夢,夢醒過後,是對美好人生的憧憬。
第二天去上班時,黃星發現付貞馨走起路來很別扭,步子邁的很小,步履唯堅的樣子。黃星料想是自己昨晚的確對她有些過於粗暴了。
卻說智聯招聘的廣告一打出去,效果還算是比較明顯。當天陸陸續續有二十多人打電話預約來公司麵試。黃星整整忙活了一天,一直到下午五點鍾,才稍微鬆了一口氣。不過這次的收獲還算是比較明顯,黃星在其中精挑了一名總經理助理的後備人選,以及十二個電話營銷員。這名總經理助理備選人,名叫李榕,是位漂亮的四川小妹,身體生的小巧玲瓏,漂亮大方,雖然個頭不算高,但是身材和氣質卻都不錯,而且她是濟南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在社會實踐那一年,積累過一定的社會經驗,愛好廣泛,文字功底好,普通話也說的很標準。在某些程度上來講,屬於全能型人才。
下午下班後,付貞馨考慮到黃星忙了一天,說是要獎勵黃星。黃星一開始想歪了,以為她是在暗示自己,晚上又有好事。但結果是付貞馨帶著黃星去了一家商場,她親手為黃星挑選了一套皮爾卡丹西裝,價值一千多元。這位小老板,對黃星倒是舍得出血。
付貞馨美名其曰,人靠衣裳馬靠鞍。她還告訴黃星,說他穿西裝很有氣質,有派頭。回到家後,黃星在鏡子前陶醉了一番,覺得付貞馨的話有道理,表示深有同感。晚上在電腦上瀏覽頁的時候,黃星無意中看到一句成語,文能治國平天下,武能安邦樹國威。這句話一下子又激起了黃星的上進心,考慮到之前歐陽夢嬌曾經給自己買了一個不倒翁沙袋,當時因為對單東陽的羨慕嫉妒恨,自己也的確練過一段時間拳腳。但是自從搬到這邊來住,那沙袋便被擱在儲藏室裏塵封起來。
誰都有英雄夢,黃星也不例外。雖然入門比較晚,這輩子很難成為霍元甲,但是自己還算年輕,有生之年成為霍元乙倒也不是沒有希望。
於是黃星將那不倒翁沙袋又重新利用了起來,把它搬到客廳,給底盤灌滿水,又開始了自己的練拳擊曆程。當天晚上,借著新鮮勁兒,黃星就光著膀子,對著沙袋狠狠地發泄了一番,直到虛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