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星和付貞馨早已驚的不知所措,付貞馨狠狠地揪了一下自已的屁股,以示懲戒。心想怎麼會如此粗心,竟然把自已的絲襪給丟到了黃星的床上。黃星也是,疊毯子的時候不知道收起來?這下壞了,自已和黃星的隱秘奸情,看樣子是要在付潔麵前暴露無疑了。其實黃星和付貞馨的想法大同小異,除了責怪自已粗心外,他更多的是恐懼。這種事見不得光,尤其是見不得付潔的光。他不知為什麼,非常不願意讓付潔知道自已和付貞馨的事情,他既想和付貞馨有所結果,又想和付潔有什麼新的突破。這正是自已內心中的矛盾所在。因此一旦付潔知道了自已和她妹妹的事情,也就意味著自已和付潔再無希望可言。
男人都希望自已三妻四妾,妻妾成群,黃星也逃脫不了凡俗之見。其實跟趙曉然在一起的時候,黃星還是一個很專一的丈夫,從來沒想過出軌之類的字眼兒。或許是趙曉然帶給她的傷害太大了,以至於讓她的愛情觀和價值觀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不再去刻意掩飾自已對異性的好感,更不再相信什麼有情人終成眷屬和白頭偕老、鍾愛一生之類的謊言。他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
其實付潔在見到二人進來後,什麼也沒說,隻是有些尷尬地把絲襪放回原處。但這個看似正常的動作,在黃星和付貞馨看來,卻顯得極不正常。黃星想解釋幾句甚至是編幾句瞎話,但卻覺得語言中樞受阻,話不通暢。付貞馨也有些哽塞,喉嚨裏像是卡了什麼東西,蒼白地望著那條讓她又愛又恨的絲襪。但付貞馨最終還是準備跟黃星唱一段雙簧,洗清自已的嫌疑。因為她太在乎姐姐對自已的評價了,一旦付潔知道自已和黃星已經上了床,那後果將會不堪設想。畢竟在姐姐看來,自已還是一個近乎未成年的小女孩。盡管她一直覺得,自已已經是個發育成熟的成年人了。
付貞馨鼓了鼓勇氣,將屎盆子扣到了黃星頭上,扭頭便衝黃星興師問罪:呀嗬黃主任,你還有這種愛好?
黃星頓時愣了一下,但是見付貞馨說完後悄悄用手拍了一下自已屁股,這才意識到她是在跟自已打暗號,意在讓自已協助她擺脫嫌疑。但是黃星心裏甚是不服,為了擺脫你的嫌疑,就要給我扣上一頂‘不良癖好’的帽子,這也太殺雞取卵了吧?但是再一想,倘若付潔知道了這條絲襪是付貞馨的,那也相當於自已和付貞馨的奸情不攻自破。他覺得寧可讓付潔覺得自已猥瑣,也決不能讓她知道自已已經對付貞馨下了手。
但還沒等黃星表態,付潔卻率先衝付貞馨反問了一句:還演戲?有意思嗎?
付貞馨支吾:姐……這東西……這東西真的不是我的!
付潔冷哼道:不是你的,難道是黃主任的?付貞馨,你跟我過來!
她的表情異常嚴厲,讓付貞馨感到,也許她要對自已家法伺候了。她多次領教過姐姐發飆,每次發飆都讓她吃不消。姐姐批評起自已來,比上初中那會兒的班主任還要嚴厲苛刻,說你幾句比打你一頓還讓你難受。
怎麼辦,怎麼辦?
付貞馨在心裏糾結著,待付潔憤憤地走到了臥室門口,付貞馨突然來了一個還算說的過去的主意。
說不定能蒙混過關。
付貞馨嚐試讓自已的表情自然些,再自然些,然後她抓住付潔的胳膊,調皮地搖晃著說:姐你這麼凶幹嘛呀,好啦好啦我全交待還不行嗎?
一聽這話,不光是付潔愣了一下,就連黃星也嚇出了一頭冷汗。
她要交待什麼?
真他媽尷尬!黃星瞄了一眼床上的那條絲襪,心裏是五味翻騰。在此之前,他一直覺得付貞馨穿這條絲襪,腿部的線條美的一塌糊塗。但卻沒想到,由於自已和付貞馨太粗心,竟然導致了這麼一場人間悲劇。眼見著自已和付貞馨這見不得光的事情要在付潔麵前曝光,黃星像是丟了靈魂一樣,他不敢看付潔那幽怨的目光,隻能是低下頭等待暴風雨的來臨。
付潔見付貞馨要對自已坦白,心裏卻很糾結。這件事的真相仿佛已經很明顯,她既想了解事實,又不願意接受事實。因為在她心裏,已經盤繞起一個不為任何人所知的心事。
付潔皺著眉頭說,跟我去我那裏。
付貞馨卻笑說,去你那裏幹什麼呀,在這兒說不就行了,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什麼?這種事還不算是見不得人的事情?
黃星覺得付貞馨瘋了,輕咳了一聲以示暗示,但是付貞馨卻從背後悄悄地跟他打了一個‘ok’的手勢,黃星讀不懂這個手勢的暗意,是說她要坦白從寬,還是別的什麼。
付潔沒再說話,隻是若有所思地凝視著麵前的付貞馨,這個自已一直從小愛護到大的親妹妹。她不希望自已的妹妹背著自已幹出那種事情,也不希望自已一直信任和重用的黃主任,會對自已的妹妹下毒手。她用眼睛的餘光瞟了一眼旁邊佇立的黃星,覺得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會為彼此三個人心裏都造成不可抿滅的陰影。但是她實在想象不出,這件事有任何處理圓滿的途徑和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