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二十五之十二(1 / 2)

陸黔似是抓到了機會,笑道:“好啊,那就請你指點我,該用怎樣的方式愛你?”南宮雪心下默念:“他是無賴,他是無賴。”以教導小孩的語氣答道:“愛一個人的話,應該希望她能真正快樂,看她得到自己的幸福,也會感到欣慰,對不對?”陸黔有問有答,一本正經的道:“是啊,我當然也希望你多笑笑,可別每次跟我在一起,都是愁眉苦臉的。”

南宮雪耐著性子,循循善誘道:“那就是了,隻要看不到你,就是我最大的快樂。你想讓我開心,以後就離我遠一點。”陸黔道:“可是不能見你,我就不會快樂了,那怎麼辦?”

南宮雪一張俏臉氣得通紅,此時就是涵養再好,也已忍耐不下,怒道:“那你就去愛自己吧!讓開!”不顧他還站在麵前,抬腳就向外走。陸黔從容的向後倒退,側邊邁出一步,剛好擋住了她道路,同時抬臂一攔。此時手掌高度正對著南宮雪鼻梁,陸黔一看了她比鮮花更嬌媚的臉蛋,色心又起,伸長了手去摸。

忽聽背後有人笑道:“兄弟,這是幹什麼哪,怎地這麼狼狽啊?看來你泡馬子的技術還不夠啊?”陸黔聽了這話,手掌去勢頓時停歇。南宮雪得著這空閑,也循聲望去,見剛才所見的那少年公子程嘉華站在陸黔身後,肘尖搭在他肩上,語氣、表情全透著戲謔。一與她目光相觸,突然對她微微一笑,抬手打個招呼,道:“嗨,弟妹,你好啊。”

南宮雪在廳中見程嘉華性格陰戾,言語尖酸,幾次向師父、師兄出言無禮,早對此人印象極差。他手段又殘酷無情,確與暗夜殞極為相似,也難怪會破格收下這弟子。卻沒料到因陸黔之故,程嘉華竟主動來向自己搭話,他相貌年輕英俊,隻這麼一笑,顯出些孩童的稚氣可愛,將敵意也減弱了大半。

陸黔憤然回身。程嘉華不等他喝問,走到角落中打量著梁越,捏起他臉上皮肉,笑道:“你這兒還帶著個小殘廢哪?哎喲,真可憐……”拽著他臉來回晃動兩下,忽然順勢一巴掌甩了下去,抽身退開,喝道:“我最討厭殘廢了!”

陸黔心想或是因他也斷去一臂之故,此時才反應過來,扯住他胳膊,喝道:“慢著,程嘉華,先說清楚了,你怎麼會在這裏?剛才俞長老沒打斷你一條腿,就算你運氣,還要我給他代勞不成?”

程嘉華手臂一震,將陸黔抓縛甩開。他此時脾氣竟好得出奇,也不生氣,笑道:“別不識好人心,我是看你苦追弟妹,費盡了心力也不見成效,特地來指點你的。說到這方麵的經驗,你絕對不如我了,想當年我是京城首富、陳家的表親,堂堂的程大少爺,在京城裏隨意逛逛,後邊跟著的女孩子,就能堵滿了整條街,你信不信?”

陸黔心道:“你還有這本事?”將信將疑的哼了一聲。南宮雪卻是神色局促,紅著臉道:“你……你剛才叫我什麼?”

程嘉華笑道:“叫弟妹啊!你是我小弟的老婆,我不叫你弟妹,又叫什麼?”南宮雪怒道:“你……你胡說八道!”陸黔稍一尋思,也道:“你胡說八道!”

程嘉華笑道:“這我可就不明白了,小姑娘臉皮薄,怕羞,不好意思承認。你緊張什麼?”陸黔道:“呸,什麼弟妹,她是你大嫂!快來,重新叫過!”就因程嘉華說了這幾句話,意下支持他與南宮雪結為夫婦,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直白讚成,陸黔聽了喜歡,仿佛與他的恩怨也結清了一般,竟與他說起笑來。

南宮雪氣得頓足道:“你胡說!”程嘉華笑道:“你看,連小妹妹都幫著我,說她不是我大嫂,你還要囉嗦什麼?你說過我是你的兄弟,‘我’在先,‘你’在後,‘兄’字在先,‘弟’字在後,一一對應,我可不是你大哥?你的女人可不是我的弟妹?”向南宮雪一點頭,笑道:“弟妹,謝了啊。”

南宮雪不願再聽他們深究這“大嫂”“弟妹”話題,說來說去,總是將自己指給了陸黔,爭的隻是他二人輩分長幼而已。以實際年齡算來,程嘉華比陸黔小了好幾歲,卻偏強辯要做大哥,自是全不將他放在眼裏。倉促間不知如何轉移話題,隻能指著牆角的梁越道:“這個人……他是怎麼受的傷?”

陸黔道:“我記得剛才說過了,他是被魔教施以酷刑虐待,你當時沒在聽麼?還是隻看著我,就要入迷了?”南宮雪有意忽略了後半句調戲之言,道:“你少來!以為我認不出,他就是你的仇人,在昆侖山頂欺辱過你的梁越?魔教雖狠,與他又無私怨,怎會下這毒手來折磨他?”

陸黔喜道:“我的仇人,你記得這等清楚?一定是心裏很在意我,時刻以夫仇為己仇,太好了,太好了。”

南宮雪怒道:“你盡是瞎三話四,我聽了惡心。”程嘉華笑道:“小弟,你真夠自討沒趣了,竟然被弟妹罵惡心,做哥哥的也替你可悲。”

南宮雪不理睬他兩人風話,道:“我隻是不明白,就算他給你割去了舌頭,但在你編排謊言時,盡可搖頭以示否認,何以全無反應?程公子,你說自己曾經在場,是想暗示什麼?你知道真相麼?”陸黔笑道:“因為我所言,字字句句均是實情,他沒什麼冤屈待訴,自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