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那邊薑曉曉對著王小四做出一副認真到極致,令人絕對無法懷疑真實程度的神情,再聯想到之前大豆子因為被王小四用幾塊餅強行換去了碎銀子而被罵的狗血淋頭的畫麵,南宮曄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個前倨後恭的小薑,實在是有夠見風轉舵的,活生生的將貪生怕死,欺善怕惡八個字表現得入骨三分!
“你,笑什麼笑?沒看見過別人罵架嗎?”
似乎是被這突然出現的笑聲驚擾了自己罵人的高昂興致,隻見那名狗腿子乞丐帶著滿臉怒容的轉過眼來,衝著南宮曄以及身後幾名極力忍著笑意的侍衛,惡狠狠的丟下了一句。
看到南宮曄被凶的微微愕然,薑曉曉眼睛一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南宮曄身上的錦衣華服,然後心中便有了主意。
王小四是這帝都之中她惹不起的乞丐頭子,而眼前這憑空冒出來的看熱鬧的愣頭青雖然看著眼生,可卻像是出身富貴之家。
若是能夠挑起他們之間的爭執,那麼今天她在王小四麵前要挨的罵不就沒了嗎?
嘿嘿,就這麼著!
眉頭一揚,薑曉曉趕緊附和著跳腳過去,站在那名狗腿子小乞丐的身旁,衝著南宮曄凶巴巴的叫囂道,
“就是!你們吃笑屁了嗎?居然膽敢嘲笑四爺的人,找抽是不是!”
果然,薑曉曉煽風點火的那一句話起到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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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到四爺出聲,那名仗勢罵人的小乞丐就已經將狗腿子的本色發揮到了極點,衝著南宮曄揚聲道,“咱們丐幫自有咱們丐幫的規矩,有人犯了錯自然要處罰,這位公子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看著那名狗腿乞丐在看到愣頭青身上的華服時,口氣不由的客氣了幾分,生怕雙方戰事在未燃之前就已經熄滅的薑曉曉眼珠一轉,趕緊上前迅速無比的丟出一句話來,
“就是!多管閑事多吃屁!膽敢惹上四爺,這麼不給四爺麵子的事情要是傳揚了出去,四爺以後還怎麼混啊!膽大包天的狗東西們,我看你們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薑曉曉的這一句話,表麵上像是在維護四爺的麵子,可是實際上卻是在極盡挑撥之能事,意圖激怒一身華服的南宮曄,也同時逼的四爺為了自己的麵子不得不和南宮曄這麼一個華服公子叫板。
最好,他們雙方能打起來,那樣的話,她就可以趁亂逃跑於無形。
哈哈哈,這一招兒,就叫做借刀殺人,就叫做一箭雙雕!
這樣無雙的計謀都能被她薑曉曉給想出來,實在是厲害,厲害到了極點!
薑曉曉兀自在心中洋洋自得的讚美著自己計謀無雙,卻見對麵的南宮曄在聽到她的話後先是一愣,唇角邊緣卻是隨即揚起了一道更為優美的弧度。
抬手示意了身後侍衛統統不得上前,南宮曄暗笑著薑曉曉那表麵嫌惡,可實際上卻期待無比盼著他管閑事的目光,含著滿眼的了然緩緩上前。
邁著優雅之至的步伐來到樹蔭之下的幾名乞丐麵前,南宮曄手臂一揚,隻聽“嘩啦”一聲,那寬大而華貴的衣袖之下,修長手指之中便赫然多了一柄已經撐開的折扇。
南宮曄輕搖著折扇,先是望了望一臉奸詐神色薑曉曉,然後就對著那名扮演狗腿子角色的小乞丐和四爺微微一笑,輕聲勸道,
“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什麼豆子,什麼煎,煎什麼東西了?”
南宮曄文縐縐的話語一出,那四爺便不解的皺了皺眉頭,隨即望向薑曉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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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四爺用著詢問的目光望向自己,薑曉曉趕緊上前一步,用著諂媚無比的口氣對著四爺說道,“回四爺話,這老小子是在文縐縐的諷刺咱們兄弟之間自相殘殺呢!”
“諷刺咱們自相殘殺?”
聽了薑曉曉的解釋,四爺皺了皺眉,滿臉的橫肉一聳一聳的,一副仍然想不明白那些什麼什麼豆,什麼什麼煎,為什麼能和自相殘殺四個字扯得上關係的不解樣子。
聽到薑曉曉對著四爺解釋的話語,南宮曄劍眉一揚,眼眸之中隨即便升起了一抹興趣之色。
剛才看到這小薑撒潑罵人的架勢,他還以為不過是個粗陋的鄉野草民而已,卻不曾想這個乞丐倒是不簡單,居然聽得懂他剛才說的,乃是三國時期的大才子曹植所作的七步詩!
“沒錯沒錯,這老小子就是在諷刺咱們兄弟之間自相殘殺!”
這邊的南宮曄還在心中暗暗感慨薑曉曉的來曆或許不簡單,那邊的薑曉曉還在繼續堅持不懈的煽風點火。
見四爺在聽到自己的話後仍舊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生怕自己計謀失算,薑曉曉又生一計。
她已經在很努力的煽風點火了,可是王小四似乎卻仍然不為所動,並不打算同南宮曄正麵衝突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