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故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爆炸,心裏充斥著一種叫嫉妒的情緒,恨不得現在衝進去把林唯夕搶回家護著。
“這位先生,您不可以站在這裏。”有一道女聲傳來,任如故轉身一看,一個護士打扮的女人站在自己身後,皺著眉頭說道。
“抱歉。”任如故淡淡掃了她一眼,轉身坐在了病房前的長椅上。
小護士被他的驚鴻一瞥所迷住,連病例都不送了,一個勁兒的往他身邊湊:“先生請問您是病人家屬嗎?”
“不是!”任如故轉身就走,不顧小護士的阻攔,走到了樓上走廊盡頭的院長辦公室。
“把秦少飛調走。”任如故對著氣喘籲籲趕來的院長說道,“明天一早,我要在iowa的醫院看到他的名字。”
院長是個五十歲的老伯伯,碧藍色的眼睛閃著狡猾的光芒:“如故,請給我個理由。”
“因為他耽誤我娶媳婦。”任如故翹著二郎腿,悠閑地靠在沙發上,“爸,你要是不答應,你兒媳婦就沒了。”
hansonren,uihc的院長,也是任如故的父親:“兒子,當初我娶你媽媽的時候,你爺爺也沒有把你魏伯伯弄走啊。”
一頭金發的老頭兒說的一口流利的中文,高挺的鼻梁一抽一抽的:“大半夜的把我弄過來,就因為你未來的老婆加班?”
“好了,你的心情我理解。你媽媽當初和我分開就是因為我一心撲在工作上,時常照顧不到她。”老頭兒促狹的抓了抓頭頂:“你媽媽明早的手術,我其實也睡不著。”
“我媽不想連累你,”任如故拿起桌上未開封的礦泉水,喝了一口,輕輕的說道,“明天手術前你去看看她吧,她也需要來自丈夫的陪伴。”
hanson欣慰的笑笑,走過來拍拍兒子的肩膀:“兒子,你長大了。”
hanson接著說道:“不過兒子,你的要求我不能滿足你,女孩子要自己追,老爸會在心底支持你的。”
“那我先走了。”任如故喝完了瓶子裏的水,起身就走,“至少不要再讓她值夜班。”
“她來醫院不到半年,雖然是主任醫師但不值夜班的話,別人會不服氣的。”hanson有些發愁, “中國不是有句老話叫做難堵悠悠眾口?”
“如果你做不到,我會自己出手,小心你的醫院裏平白無故的少人。”任如故淡淡地說道,不怒自威。
“好好…”對於兒子比老子還狠的事情,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這件事情我來做好了,你就別拆你老爸的台了。”
“這還差不多。”
醫院走廊。
“夕夕,你先去辦公室休息一會兒吧。“秦少飛看了看走廊盡頭的通風窗口,已經有隱隱的晨光透了進來,”八點的手術你可以堅持嗎?”
林唯夕摘掉口罩,如嬰兒般吹彈可破的肌膚泛著盈盈的水光:“沒關係啊,我們上學的時候在實驗室通宵不是常事嗎,我holds住啦!”
秦少飛習慣性的從口袋裏掏出手帕,輕輕的幫林唯夕擦額頭上的汗水,眼睛裏的溫柔像是夜間皎皎的月光:“你一個女孩子,還天天這麼拚命…”